喬予走向傾盆大雨里。沒一會兒,全身上下濕透。她身上還穿著禮服和高跟鞋,眼下,高跟鞋成了累贅。她將腳上的高跟鞋踢掉,噗通一聲,跪在了大雨泥濘中。葉承澤就坐在自家別墅的二樓露臺上,喝著冰鎮的香檳,俯瞰這一切。一步一叩頭,就這樣磕上山頂。堅硬崎嶇的石頭臺階,磨破喬予的雙膝,腳底,手心,額頭。可葉承澤卻覺得不夠,他起身,雙臂撐著露臺的白色欄桿,看戲一般:“喬大小姐,你只磕頭,不道歉,佛怎么聽得到?還是,你根本不服?”喬予起身,攀一階臺階,跪下。她臉上冷的沒有任何情緒,她說:“我錯了。”她錯了,錯在六年前,背叛薄寒時。葉承澤笑,手掌擺在耳朵邊,側頭戲謔:“什么?喬大小姐,大聲一點!我聽不到,佛更聽不到!”“我錯了。”她錯了,錯在,讓薄寒時遭受三年的無妄之災。“再大聲一點!”“我錯了!”她錯了,錯在不聽喬帆的話,離經叛道的追求所愛之人。“你頭磕的太輕了,佛怎么看得出你的誠意?”喬予喉嚨滾了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