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癌……薄寒時攥緊了日記本,指尖用力的發白。喬予的每字每句,都像是在他心臟處重擊。他感覺到心臟像是被碾碎一般,痛到難以呼吸。他不在她身邊的這六年里。她做單親媽媽,被上司揩油,忍受抑郁癥……可讓薄寒時更難過的是,這僅僅是她日記本里記錄的只言片語。還有更多的,她沒記錄的心酸。他不敢想,她過的有多苦,有多難。他捏著那本日記本,甚至沒勇氣再看下去。她的字字句句,像是鋒利的刀片,不斷地對他進行凌遲。她在不停的跟他道歉,不停的愧疚,不停的……對他說,對不起。可是,現在這些對不起,像是在一刀一刀的割他的肉,直直的捅進他胸膛處最柔軟的地方。手機響了。來電顯示,是海市的座機電話。薄寒時記憶力很好,過目不忘。這個海市的座機號碼,是海市市醫院的電話,一個月前,給他打過一次電話。但對方沒說完,他便掐斷了。那時,他還恨著喬予,不想讓自己去關心喬予的任何事情。他點了接通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