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緊緊抱住自己,不可抑制的發抖,“徐助理,你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她太難過了,難過到心臟像是被碾碎一樣的疼。原來,活下來的那個人,會這么痛。她哭累了,一閉上眼,就開始做噩夢。夢里,火光連天。薄寒時站在那艘起火的游輪甲板上,笑的疏離又冷漠。他對她說:“予予,我不愛你了,你自由了。”喬予想去抓住他,抱住他。可他的身形是虛幻的。她抓不住,也抱不住,拼命的大喊著他,可他還是頭也不回的走進了大火里,漸漸化成灰燼。他不要她了。夜里,喬予又被驚醒,一身冷汗。她側身看著左邊,伸手摸著那片空蕩蕩的床,忽然又想起被綁去公海的前一晚。他喝醉了,以為是在夢里,在這張床上把她抱得那么緊,吻著她的耳朵,一遍又一遍的質問她:“嚴琛比我好?”當時,她還覺得他是在吃飛醋。可徐正說,薄寒時像條狗一樣跟在她身后,看著她跟嚴琛一起逛超市、聽音樂會。雖然她和嚴琛沒什么,但那時他在他們身后,該有多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