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薄寒時,始終沒說話。她不清楚她說的這些,薄寒時聽了幾分。過了幾秒,對方掛掉了電話。也許是愧疚吧,但更多的,也許是傷心過度,根本無言以對。薄寒時該回答什么呢?他無話可說。他握著那小藥瓶,手指漸漸收緊,眼眶終是猩紅。他有雙相,清楚的知道,情緒發作時有多煎熬,多痛苦。六年……喬予忍受這種折磨,熬了六年。他走進臥室里,桌上還有一桶開了封卻沒泡的泡面。她挺愛吃這些的,泡面,麻辣燙,炒花甲……口味一直沒變過。曾經說過她好幾次,讓她少吃這些。可最后,被她纏的不行了,又幫她去買這些垃圾食品。桌上擺著一本日記本。薄寒時坐在桌前,根本做不到不去翻。他太想知道,喬予這些年是怎么過來的,又或者說,他太想知道,她有沒有留下什么,哪怕是一句話。一句只關于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