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老瞬間紅了眼眶，點點頭，聲音嘶啞而顫抖：“美鳳，這些年……你還好嗎？”

潘美鳳平靜地看著遠處：“孤身一人，避世隱居，談不上什么好不好的。倒是你，還在瞎折騰？”

“我……這不是……想練好了功夫，讓你看看么……”

潘美鳳慢慢地走向院子里的石凳。

惡老趕緊風一樣地沖過去，用袖子擦椅子。

潘美鳳十分自然地稍微等一下，他擦完了，就坐下。

“你打我徒弟做什么？”

“你徒弟啊！？”惡老道：“嗨！他沒說啊！他沒說！他早說是你徒弟，我……我咋地也不能向你徒弟下手啊！那你的孩子，那不跟我自己家孩子一樣地嘛！程文，你怎么不早說？”

陸程文道：“師娘，您真認識他？”

潘美鳳嘆口氣：“老惡，你記不記得，我說過，再讓我見到你，我就弄死你？”

惡老笑了，羞紅了臉，低著頭，害羞地點點頭：“嗯，記得。”

“那你還到處亂晃？誒呦？呵，這是找了個年輕的啊？”

惡老回頭一看：“不是！不是不是不是！這個是那什么……她……跟我沒關系的！我多大年紀了找這么年輕的，不造孽么！我心里……我這些年……我一直都……我……就是……”

陸程文看著他搖頭：“你心里只有我師娘！”

“對，對對！”

“那這丫頭是？”

“陸程文的！”

惡老道：“是陸程文的妞兒。”

陸程文睜大了眼睛，看著老惡；后面的柳如煙也都快氣炸了。

我啥時候成他的了！？

你這老舔狗，見到自己的女神就緊張成這樣啦！？

為了撇清關系，亂安亂放啊你！

惡老沖過去，不等柳如煙反抗，一把捏住了柳如煙的胳膊：“你去，給我解釋清楚！”

潘美鳳瞇起眼睛看了一眼，心生厭惡：“魔族妖女……程文，誰讓你跟他們在一起的！？”

陸程文趕緊道：“師娘，沒有的事兒，她給我下毒了！”

“什麼毒？”

“什么，人傀銷魂丹……”

“放肆！”

潘美鳳極少動怒！

這一次，連陸程文都被她嚇得一哆嗦。

柳如煙更是緊張得說不出話，不知道她為什么見到自己跟見到了仇人一樣。

惡老笑了：“消消氣，鳳鳳，你不要氣壞自己，你要打她嗎？你別動手，我來，是扒皮還是抽筋，你說就行，真的你別氣壞了自己，我會心疼……”

柳如煙委屈得不行，竟然被他們如此欺負，侮辱！

“我柳如煙，寧死不肯受辱！”

剛要抬手，手臂就被一股真氣打開了，渾身剛剛凝聚起來的真氣，瞬間被打的煙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