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左恒好像一下子蒼老了十幾歲一樣，頭發亂蓬蓬的，斷臂被包扎好了，臉上的皺紋都顯得深了不少，眼窩深陷，眼眶通紅。

“怎么樣了？”

“都準備好了。”龍傲天舉著雙手，手上帶著醫療手套：“腰子呢？”

歐陽左恒趕緊拿過來箱子。

龍傲天道：“話先提前說清楚，以我龍傲天的手法，任何手術都沒失敗過。但是任何手術的成功率都不是百分之百，如果有個萬一……”

“龍先生放心！歐陽家不是不懂事理的人家，既然請龍先生操刀，自然是對先生百分百信任的。如果真的有了其他情況……那也是我兒子沒運道，不干先生的事。”

龍傲天點點頭：“好。有你這句話就行，馬上注射麻藥了，還有什么要跟患者說的，可以進去囑咐一下。”

眾人走到休息間，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歐陽奮。

歐陽奮和歐陽左恒大眼瞪小眼，一個比一個慘。

爺倆都沒人模樣了。

歐陽奮都塌腮了，面黃肌瘦、瞳孔渾濁、眼神渙散、四肢無力……

歐陽左恒心疼得直掉眼淚：“我的兒啊，你受苦了。”

歐陽奮道：“爸，我怎么感覺，你比我還慘呢？你不會死我前面吧？”

歐陽左恒看著他，嘴巴動了動，以為自己兒子太虛弱了，精神不太好了。

“這一次要多些陸總和龍先生啊。”

陸程文走過來：“奮少，放心，小手術，對我大師兄來說小菜一碟。他最近在并州治的每一個都是疑難雜癥，掙老鼻子錢了。”

龍傲天道：“說這干啥？”

陸程文笑著道：“等手術成功了，你想怎么慶祝？”

提起這個，歐陽奮的眼里閃出一道光芒。

“我要去搶女孩子，要處女，好好爽一爽！”

陸程文一愣，眉頭緊鎖。

【你該死。】

歐陽奮咬著牙：“反正我家有錢有勢，并州就是我的地盤兒，我多搶幾個，咱倆一起爽！”

“你又不是花不起錢，何必呢？”

“這不是錢的事兒，感覺不一樣的！”

歐陽奮趟在床上，暢想著自己美好的未來：“有些事情，你不懂。女人有的是，但是我歐陽奮要的，是那種……”

“搶別人家女孩子，別人也沒辦法把你怎么樣的感覺？”

“對！對對！”歐陽奮虛弱地道：“陸總，經過了這件事，我想了很多。生命只有一次，這僅有的一次生命該怎么度過呢？我已經有答案了，我要多多地搶，當著她們家人的面搶，我要……”

陸程文不愛聽了：“給他注射吧，時間緊迫。”

麻藥注射了進去，護食推著已經迷迷糊糊的歐陽奮進了手術室。

龍傲天道：“歐陽先生，手術費打過來吧，我這邊的規矩是，無論成敗，不退錢。”

“明白，明白，我現在就轉賬，先轉陸總的賬戶上去。”

“嗯！？”

陸程文催促道：“快去手術吧，回頭我給你。”

“別忘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