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膝跪地，捂著心口，痛苦不已。

大家都嚇壞了，湊到跟前趕緊扶住陸程文。

陸程文艱難地道：“毒……毒發……了……”

華雪凝起身喊：“柳解藥！快來，主人不行啦！”

柳如煙本來看戲看得挺爽的：還是女頻好，好虐哦！嘖嘖嘖，看得我都……心里難過了一丟丟。

此時突然出現這么個事兒，她快速過來，一邊扶起陸程文準備解毒，一邊屈辱地嘟囔：“你們也太沒有禮貌了！人家沒名字嗎……”

……

陸程文坐在一張椅子上。

對面是夏穎、白百川、墨子規，和姜遠征四個人。

夏穎看著陸程文：“陸程文，接下來我們要問你一些問題，你要如實回答。”

“我看情況吧。”

“不是看情況，你必須如實回答。”

“問你個問題，夏小姐。我是犯人么？”

夏穎愣了一下，看了看身邊的三個人，立刻道：“當然不是。”

“那就不要這么嚴肅，我盡量說實話，但是我撒謊也是我的權利。”

姜遠征面色陰沉：“姜小狗到底有沒有參與并州歐陽家以及其他家族之間的黑暗交易？”

陸程文看著姜遠征，笑了：“四叔，是不是很想聽我說‘沒有’？”

姜遠征道：“你說實話就行。”

“我不知道。”

陸程文道：“所有的一切，我都是道聽途說，資料我沒看過，證據我沒有，有些人說有，有些人說沒有，所以我不能不負責任地說他有參與，也不能說他沒參與。”

“就說你個人的判斷。”姜遠征道。

“有。”陸程文道：“不但是有，而且他是主謀，沒有他那四個家族敢賺這種錢？并州這些臟事兒已經干了好幾年了，吃飽了撐的就一點都沒察覺？為什么查不動？說上面沒有保護傘，我是不信的。如果讓我說，他那么氣急敗壞地想殺我，看來主謀就是他。”

陸程文看著姜遠征：“而且我懷疑他都是別人的爪牙，背后的老大沒準是四叔你呢。”

姜遠征看著陸程文，一言不發。

墨子規暗暗在桌子下面給陸程文豎起大拇指：狠！你夠狠！

夏穎問：“哪些人說有，哪些人說沒有？”

“我見過的人都說有，姜小狗自己的黨羽、爪牙都說沒有。”

姜遠征怒道：“陸程文！你規矩點兒，說話別那么夾槍帶棒，有一說一。今天是請你來，沒人想冤枉你。”

“你冤枉得了么？！”陸程文急了。

他站起來，一腳蹬開了椅子走過去，雙手按著桌子，盯著姜遠征：

“你兒子的那些爛事兒現在人盡皆知，要保他嗎？還是為了保你自己？想查他？證據那么多，自己去核對啊，那幾大家族還指望我給他們做假賬呢，那說明什么？他們真正的賬本經不住查的，一查全清楚。”

“不如這樣。”陸程文看著姜遠征：“你在姜家找幾個拿得出手的替罪羊，替你兒子扛這個雷。反正過幾年這些破事兒就沒人在乎了，四大家族之間誰還不給個面子？最多三、五年，姜小狗依舊人模狗樣。”

姜遠征怒道：“陸程文！你當我是什么人了？”

陸程文笑了：“我就沒拿你們姜家人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