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程文點點頭：“還有什么話留給這個世界么？”

姜小狗看著陸程文：“我……姜小狗……這輩子都沒服過任何人。任何人。但是……我發現……”

姜小狗突然一笑：“我特么挺佩服你的。”

陸程文眉頭一皺，一種巨大的悲涼涌上心頭。

南極和釣翁慌了，被明地煞糾纏著，猛地回過頭；

夏穎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著陸程文！

柳如煙坐在不遠處，板著臉看著陸程文，不知道在想什么；

姜遠征和姜小虎還在拼命喊話，試圖喚回陸程文的冷靜。

手起，刀落。

姜小狗的身體突然放松，慢慢地抬起手，伸向太陽的方向，咽喉處鮮血如注，他眼角滑下淚滴：

“媽……媽媽……我……來了……，死……死在……陸程文……手里……不……不丟人……是、是……是吧……”

他的手臂突然垂下，頭歪向一邊，不動了。

姜小狗死了。

陸程文突然感覺，自己的身體竟然是如此沉重的負擔。

他連站都站不住了，刀子掉在地上，自己也癱坐在地上。

他在發愣。

我們真的……感到了姜小狗！？

突然想起了什么：“大師兄？日天？你們怎么樣？”

龍傲天堅持著爬起來，疲憊地點點頭：“剛剛揮刀的樣子，有幾分我的神韻。”

“日天怎么樣？還活著么？”

龍傲天看了趙日天一眼：“很遺憾，還活著，他睡著了。”

陸程文一下子躺在地上，呼出一口氣：“呼……活著就好。”

外面的姜遠征跪在地上號啕痛哭，還指著陸程文破口大罵。

姜小虎看著陸程文，眉頭緊鎖。

在這之前，沒人能想到，姜小狗真的會死。

白門牙看著已經目瞪口呆的眾人，慢慢地伸出手，雙指并攏，慢慢地從上至下劃開。

額頭一滴汗珠滑落。

天極罩像是被切割開了一樣，緩緩退化、消失……

姜遠征一個箭步沖了進去，抱著姜小狗嗷嗷地哭。

夏穎走到了陸程文跟前。

陸程文躺在地上，看著她：“這個角度，你不穿裙子，差評。”

夏穎哪里有心情理會他的調侃？

“陸程文……你沖動了。他該死，但是唯獨不該死在你手上。”

“剛剛那一刀，我沒有絲毫猶豫。”陸程文看著夏穎：“我好像……已經對殺人這種事……麻木了。”

姜小虎走到了陸程文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