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

如果那時候的他尚未娶妻。

如果他一開始就向惜妃道明自己的真實身份，那她……就不會匆匆忙忙嫁給陸深了。

那自然也不會有后來的悲劇了。

那時候的惜妃，只當他是一個已經娶了妻的世家公子，自然不可能給她做妾，所以才咬牙嫁給了陸深。

“皇上。”顧書林一進來便看見皇帝站著發呆，忍不住輕輕喊了一聲。

“顧書林，她剛剛抱了朕一下，是不是已經不怨恨朕了？”皇帝搓了搓手，有些忐忑的問道。

顧書林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連忙點了點頭：“皇上，娘娘肯定早就不怨恨皇上了，不然也不可能給皇上好臉色，娘娘的脾氣皇上是知道的，那是臨為玉碎不為瓦全的。”

“是啊，她方才和朕說，她已經知道七公主不是她的親生女兒了，朕直好把那些事都老實交代了，她也沒有怪朕。”皇帝說完之后，有些興奮的拍了拍桌子。

顧書林嚇了一跳。

“顧書林，嫣兒說，她想去一趟玉泉行宮，你快吩咐人準備著，多派些人護送她前往，告訴那些人，嫣兒若是少了一根寒毛，朕拿他們試問。”皇帝大聲說道。

“是。”顧書林連忙應了一聲，忍不住抬起頭看了皇帝一眼。

皇上很久都沒有這么興奮了，明明是個年過五旬的老頭子了，看起來卻還和少年一般忐忑不安。

這一切，都是因為惜妃娘娘的緣故。

在顧書林看來，惜妃娘娘之所以抱了皇上一下，無非是因為想去玉泉行宮罷了。

皇上……大概是白高興了。

當然了，這樣的話，他一個奴才是不敢在皇上面前說的。

惜妃回到芳華宮后，立即讓人收拾行裝。

她打算收拾好就走，今日正好可以趕到玉泉行宮。

“母妃真的要去玉泉行宮？”七公主走了進來，恭身問道。

“以后你就待在自己的寢殿，少出來走動，本宮會派人給你好好物色幾戶人家，到時候你挑選一家嫁了吧。”惜妃根本沒有抬頭看七公主，神情也十分淡漠。

七公主聞言心中一驚。

她當然知道，自己之前對惜妃說那番話有些大逆不道。

可她也不想得罪六公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