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書林很久沒有見到皇帝如此生氣了，他一臉凝重道：“是，奴才這就命人查。”

皇帝看著躺在床榻上人事不醒的惜妃，心痛的不得了。

沒過多久，李嬤嬤急匆匆趕來。

此時的她，心急不已。

惜妃本是她的私生女，這事兒她不敢讓任何人察覺知道，所以此時只能忍著。

“奴婢拜見皇上，拜見貴妃娘娘。”李嬤嬤定了定神，連忙請安。

“嬤嬤不必多禮，快去看看惜妃如何了！”皇帝連忙說道。

“是。”李嬤嬤應了一聲，連忙去給惜妃把脈。

惜妃當初生孩子落下的病根一直沒有好，哪怕自己精心幫她調養著，她的女兒還是如同一朵開敗的花，枯萎了下來。

“皇上，娘娘急怒攻心，所以暈了過去！”李嬤嬤把完脈后躬身稟道。

“可要緊？”皇帝連忙問道。

“娘娘已是油盡燈枯了，若調養得當，最多還能活兩三年。”李嬤嬤直截了當說道。

女兒的身體，她自然了解。

“為什么沒有人告訴朕！”皇帝聽了之后緊緊握住了拳頭。

李嬤嬤聞言沉默了。

她知道女兒有多恨皇帝，所以，她從來沒有稟報女兒的病情。

宮里剛好有人想刻意壓下這一切，她也就順應形勢了。

對于女兒來說，活著甚至比死還痛苦吧。

只是作為母親，她真的不想眼睜睜看著女兒去死。

她已經努力了，卻也無濟于事。

哪怕告訴皇帝又如何？

哪怕皇帝知道又如何？

沒用的！

“娘娘已經油盡燈枯了，至于她為何老的這般快，是因為中毒了！”李嬤嬤低聲說道。

事實上，惜妃是在這兩年才迅速變老的。

李嬤嬤一開始還以為是她熬不住了，油盡燈枯的征兆。

直到上次把脈，她才有所懷疑。

上次她特意刺破了女兒的手，采了一些血回去，多方驗證，才有了結果。

“中毒了！”皇帝聽了之后勃然大怒。

“是，是一種來自南疆的蠱毒，女子中了這蠱毒之后，會迅速蒼老，面容越發不堪。”李嬤嬤恭聲說道。

“嬤嬤可能解毒？”皇帝連忙問道。

“回皇上的話，老奴只是精通醫術，對古蠱毒并不了解，所以無法替娘娘解毒。”李嬤嬤搖了搖頭。

如果可以，她當然愿意替女兒去除蠱毒。

女兒只有兩三年可活了，她希望女兒能夠體體面面的過完這僅有的時光，而不是像一個風燭殘年的老嫗一般，被人笑話。

“南疆！”皇帝緊緊握住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