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歸感謝，他可以從其他方面表達自己對林默的感激之情。

但他和林默，絕對不能心平氣和地聊天。

否則怎么對得起秧秧曾經在林家吃過的那些苦？

想著，顧長寧將身體往旁邊挪了一點，要不是凳子只有這么長，顧長寧肯定會坐在邊邊上，離林默要多遠有多遠。

林默見狀，也不生氣，只是淡淡地開口。

“三心二意實在不是君子的行為，你應該和秦清堯保持一定距離，你們之間，過于曖昧了。”

顧長寧剛剛編輯好一條信息發出，就聽到林默這句話，讓他的心跟著“咯噔”一跳。

“我和秦清堯曖昧？有嗎？”

林默瞥他一眼，又淡然地收回目光：“有沒有你自己心里清楚。”

“以我的身份，并沒有資格管你們的事情。但顧秧是小米的媽咪，為了小米能有一個健康的生活環境，我希望你能做事能三思而后行，否則我不介意奪走小米的撫養權。”

“你敢！”顧長寧“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憑借著身高的優勢，居高臨下地看著林默，磨牙威脅：“小米是秧秧生的，他的撫養權只能是秧秧的。你想要小米的撫養權？做夢！”

林默卻只是深深地凝視了他一眼，然后推門進了病房。

“屮！他有病吧？”

顧長寧怒罵了一句，但滿腦子都在想林默剛才那句話。

他和秦清堯，真的曖昧嗎？

瘋了，不是他瘋了，就是這個世界瘋了！

……

病房里，顧秧和秦清堯兩人靠在一起，在電腦上查資料。

“她現在竟然是個千萬粉絲級別的網紅哎，為啥我以前沒有聽說過她？”秦清堯發出了靈魂質問。

顧秧將陶清苑的資料翻出來。

“她最早是做美妝視頻火起來的，屬于比較早期的網紅，但后續質量沒跟上，慢慢就被市場淘汰了。直播火起來后，她選擇直播帶貨，倒是賺了不少錢?！?br/>
顧秧看著陶清苑的粉絲數據：“光是微博平臺，她的粉絲數有三百多萬，這其中，只有五十多萬的活粉，其余全都是花錢買來的僵尸粉?！?br/>
“不過她逗樂平臺有八百多萬的粉絲，平時她會拍一些仿妝視頻，再模擬劇中的劇情拍攝一段，單靠這一點，她曾在兩個月的時間里，漲粉五百多萬?！?br/>
饒是坐擁上億粉絲的秦清堯，聽到這個數據，也不禁咋舌。

“全都是活粉？”

“逗樂平臺的都是活粉。阿堯，還有一個消息，我想你應該不大想知道?！?br/>
秦清堯下巴一臺：“說吧，不過一個小小的網紅，我還能怕了她不成？”

“據說陶清苑現在已經進組拍戲了，而且不是低成本的網劇，是知名大導陳導的一部戲，雖然只是女五號，戲份也不算多，但人設很精彩，要是她拍的好，說不定以后就會脫離網紅的身份，以演員自居了。”

這已經是圈兒里的常態了，如今很多流量明星的前身都是網紅，抓住機會后一步步往上爬，取得了如今的成就。

這要是換個人，秦清堯還不會在意，但陶清苑，絕對不行！

“陳導的戲啊……”秦清堯用另一只手把玩著垂在肩頭的長發：“他之前邀請我參演來著，但他讓我演的是女二號，還是個黑到發紫的反派，我想也沒想就拒絕了?！?br/>
“其實仔細想想，我參演了那么多部影視作品，還從未演過反派呢，就當是自我挑戰一下吧?！?br/>
聞言，顧秧急忙用手按住秦清堯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