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六章 黑白令牌
“有時候,我自己都快分不清我是誰了,是碧羅洞的烏魯,還是峰山觀的南塵子,或是火元宗的羅耀?每隔一段時間,我就要在不同宗門的弟子房中,修煉著不同的功法,一刻都不敢放松,生怕用于掩蓋氣息的藏元術失效,被其他人發現。”烏魯苦笑一聲。
“我受夠了,袁兄,真的受夠了,這么多年了,能算得上我朋友的,只有你一個,呵呵,和你說實話,還記得在十萬大山當獸奴時,你發現我藏元術后遺癥發作時的場景嗎?當時我是想殺了你的,就像以往我在潛伏時被人發現一樣,可當我想要用火紋鐵讓你放松警惕時,你卻告訴我,你救人不是為了回報。”
烏魯指著袁銘,突然放聲大笑了起來,笑的前仰后合,良久,繼續說到:“你說,怎么會有這么蠢的人啊,明明也是被抓來的,連自己的記憶都遺失了每天看不見希望,看不到未來,只能被人用虛假的愿景吊著,繼續充當獸奴忍受折磨卻還留著一絲善心,愿望救一個不明底細的人,還不要回報,這種人哪里需要我動手,指不定哪天就死在某個妖獸嘴里了。”
袁銘看著烏魯,平靜地說道:“可那個人還是活下來了。”
“是啊,誰能想得到呢,當初因為我一念之差,留下的那個蠢貨不僅活到了現在還大展神威,把另一個身陷圖圖的蠢貨救了出來,呵呵,這或許就是天意吧。”
烏魯說著,收起了臉上的笑容:“袁兄,我不想再潛伏了,也不想再過這種日子了,我也想要得到屬于我的自由,我背叛了我的家族,可最終卻還是被那位牛冕長老抓到了,只是他似乎正在趙國布局,謀算什么計劃,沒有時間管我就聯系上了海長老將我丟到了這處礦場進行懲戒。”
“礦場之戰,我之所以沒有參與,就是擔心留下痕跡,日后牛冕過來,被他察覺我與你有所關聯,給你惹上麻煩,如今礦場被毀與我沒什么牽扯,牛冕和海長老雖有交情,但也不會主動去尋你們,只是日后袁兄若是遇上了,記得千萬不要提及我或是礦場之事。”
袁銘點點頭,又問道,“烏魯兄言下之意,是準備往后便亡命江湖了?”
“不錯,不過袁兄也不必擔心,以我的本事,想躲,可沒人能找得到,只可惜你我兄弟好不容易相逢,未待把酒言歡,卻又到分別之時,此后再見也不知要到何日了。”
烏魯嘆息一聲,接著便取出二塊玉簡,遞給了袁銘。
“這二塊玉簡是我在混戰中匆忙錄下的,其中一塊記錄著我的那道斂息功法,名為《藏元訣》,當年相遇你何我提過,礙于家族我沒法給你,現在倒是沒這個顧忌了,至于另一塊,則是我家族中的一門秘術,名為《隱脈凝丹訣》,能夠增加結丹概率,不過需要以《藏元訣》為依托,袁兄最好先練了前者再考慮后者。”
袁銘沒有接過玉簡,而是提議道:“烏魯兄,以我現在的實力,即便是結丹期的修士也未必不能斬殺,你不如就和我回陷沙城,即便牛冕找到,有我相助,總比你一個人應對要強。”
烏魯笑了,但還是搖了搖頭:“不必了,袁兄你有自己的路要走,豈能被我所累?更何況,我此去除了逃避家族追捕,也是為了尋找結丹的機緣,若是成了,說不定我還會回來再請袁兄助力,一同去找我那家族算算總賬。”
袁銘看他去意已決,便不再多問,收下了玉簡。
烏魯接著道:“對了,還有一件事要告知袁兄,你可還記得,碧羅洞一戰之后,我曾說要去看海,最終去了海昊城馬?實際上,當時我并非單純為了觀賞美景,而是因為聽說曾有人在那里見到了蓬萊島。”
聞言,袁銘驚訝道:“蓬萊島?可是傳說盛產長生藥的東海三島之一?不是說從來沒人找到過它的具體位置馬?”
“我當初也是這么想的,后來去海昊城也發現此為傳言,便不了了之,可是最近這幾年,從東海傳來的消息里,碰巧發現東海三島的修士越來越多,有說自己看到了一道虛影,也有說一旦靠近便消失不見,具體真相如何眾說紛壇,但有一點可以確定東海可能有大事要發生,袁兄日后若得了空,也可前去查看一番。”
烏魯又掏出一塊半黑半白的令牌,交給了袁銘;“這是我在破曉散盟中的另一個身份令牌,名叫昊塵,是個筑基期修士,事先我也做過準備,家族中人并不知道這個身份的存在,破曉也只認令牌不認人,你拿著,破曉內部也在懸賞東海三島的情報應該已有不少人前往東海,你若是去了碰上,可以展示令牌以少些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