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玉條件反射般地看向臺側頒獎嘉賓出場的地方，只見一個身板挺直的老人穿著嚴肅的正裝，正帶著笑意穩步走來。

    此人，正是她的老師徐靜山！

    凌玉怔住了，老師來頒獎？怎么沒有告訴她？

    臺下的大家也驚了，爆發的尖叫聲比剛才宣布成績的時候更甚。

    “我靠我靠我靠！這是徐靜山院士？他不是都消失了十多年了嗎？竟然出山了！”

    “我爸媽都是搞科研的，徐院士可是他們的偶像，要是知道我今天見到了徐院士，不得嫉妒死我？等會兒我看能不能找到機會要個簽名回去。”

    “徐院士回來了，那是不是意味著京城研究院的院長一職也要回來了？這可空懸了十多年了。”

    黎照之目瞪口呆地看著臺上的徐靜山，徐院士不就是凌玉的老師嗎？老師給學生頒獎，這是故意來的吧？

    知道兩人這層關系的文瀾幾人也瞪大了眼。

    徐靜山走到凌玉面前，曾經虛無的眼早已是神采奕奕，他帶著自豪欣慰的笑意看著自己為之得意的學生。

    徐靜山的眼睛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但這還是他第一次正式出現在公眾場合。

    黎頌和段璟也很激動，這可是活生生的院士站在他們面前給他們頒獎啊！

    “恭喜你們。”他遞上金獎的證書，和藹地看著三人，送上最衷心的祝愿，“數學的道路道阻且長，希望你們不忘初心，一往無前，光彩盛放。”

    “謝謝徐院士。”黎頌和段璟激動地道些。

    凌玉動了動嘴，壓低了聲音，“謝謝老師。”

    她是聲音很小，只有身邊的幾人能聽見，段璟早就知道他們的關系，倒沒有多驚訝，黎頌卻瞬間雙目圓睜。

    她為什么叫徐院士為老師？黎頌表情有點恍惚。

    徐靜山將麥拿低，同樣小聲道：“等會結束了，跟我一起去你師兄家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