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鳶和霍寒辭回到車上,看了一眼外面的景色,然后詢問。 “霍寒辭,當初教你的教授有好幾位,但是唯獨這位,似乎并沒有公開的照片,你有他的照片么?” 霍寒辭拿出手機,從相冊里翻出了一張很遙遠的照片。 這是當初畢業的時候拍的,已經多年了。 “哪一個是教授?” 霍寒辭的指尖落在其中一個男人的身上,對方依舊是標志性的絡腮胡子,看起來有些粗獷,但是偏偏鼻梁上戴著金絲眼鏡。 池鳶抿唇,將他的手機拿近,仔細端詳照片。 許久,她的臉色冷了下去,放在一側的拳頭緩緩握緊。 “是院長。” 去掉微卷的發,去掉眼鏡,去掉絡腮胡子,這是京城的那位院長。 池鳶的心里驚濤駭浪,嘴唇緊緊的抿著,指甲都差點兒嵌進掌心。 霍寒辭沒說話,因為他相信,池鳶不會認錯。 所以在京城陪伴了她童年的人,是教授,也是院長。 難怪不愿意見她。 因為一見,就暴露了。 而池鳶從未見過教授的臉,所以壓根不會把一個貧苦的院長和國外頗有聲望的教授聯系在一起。 她的臉色越來越沉,甚至想要現在下車,去狠狠的質問對方。 但她知道,自己得不出任何答案,就像這二十幾年的人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