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個人物是很受大家喜歡的,因為他的單純是真的單純,他的殘忍也是真的殘忍。他可以是任何人,但唯獨做不了自己。聶茵閉了閉眼睛,眨了眨酸澀的眼眶,因為他的話,胃里好受了許多。她開的是酒店的套房,里面的空間很寬敞。她捂著胃部,移動到沙發上,臉色慘白的坐下。白慕偏著腦袋想了想,從套房里翻出了胃藥,又去接了水,放在她的身邊。聶茵其實并不喜歡和白慕待在一起,因為那天白慕和池鳶一起撞見了那不堪的一幕。白慕身上的氣息太干凈了,他越是干凈,她就越是自卑自己的骯臟。自卑到了骨子里,哪怕是用最烈的硫酸,搓掉這層皮肉,都還是洗不干凈。她的眼眶頓時紅了,抬手捂著自己的眼睛。白慕又叫了一份外賣,“喝粥吧,喝粥胃就不會疼了。”白慕忙完,就拉開了窗簾,讓外面的陽光傾瀉進來。他坐在靠近陽光的位置,隨手拿過桌上的水果刀,放在指間轉了轉。聶茵慘白著一張臉,看到那泛著寒光的刀刃在他的手里被玩出了一朵花,忍不住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