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煦呼吸一滯，慌忙的抽回手往窗邊縮，聲音微顫：

“抱歉，我幫你擦干凈。”

說著，他拿著濕紙巾用力的摩擦著自己的掌心，甚至慌不擇路的將掌心的機油擦在自己的衣服上。

“顧煦。”

“顧煦！”

姜綰綰又叫了一遍。

顧煦抬起頭，雙眼朦朧的看著他，蒼白的唇微微張開發出脆弱的回應。

姜綰綰心里閃過一絲怪異，她微微顰眉。

“一會下車我會自己處理的，我們只是很久沒見過面而已，不至于在我面前這么局促吧。”

“見到我，你會緊張嗎？”

顧煦說不出話。

后排的阿東坐不住了，藏住眼底的嫌棄，向前伸著腦袋笑嘻嘻的解釋。

“姜小姐，他呀，最近沒休息好，做什么都迷迷瞪瞪的，還請你海涵，別放在心上。”

“顧煦，快給姜小姐道歉，你怎么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阿東雖沒用多大的聲音，但姜綰綰還是感覺到了他語氣里的惡意。

一種讓人聽著煩躁有窩火的態度。

姜綰綰的臉色略微沉了，她透過后視鏡掃了一眼留著絡腮胡，寸頭的阿東，聲音冷了下去。

“紙巾是我遞給他的，車子顛簸也不是他控制的，他不用和我道歉。”

“倒是你，我和朋友聊兩句天你也要插嘴，嘰嘰喳喳的吵死了。”

顯而易見的針對打得阿東猝不及防，他臉色黑了又紅，紅了又黑，諂媚的笑容僵硬的掛在臉上。

最后從牙縫里擠出來幾個字：

“我這不是怕顧煦不懂事，惹得姜小姐煩心嗎。”

姜綰綰冷哼一聲，她是真的不喜歡顧煦這個新經紀人，于是毫不客氣的嗆道。

“我見到老朋友挺開心的，見到你，才是真的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