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臨淵耳朵幾乎貼上了鳳眠的唇，聽著鳳眠說的這話，他喉嚨上下滾了滾，輕輕地嗯了一聲，他說話的嗓音微微下沉，語氣透出一股說不出的執拗。

    “我知道了阿眠，別怕，我會救你的，我在這里，不會讓你有事。”

    “……”

    這個時候，天空之中電光閃爍，又一道響雷響起的時候，隨之落在的還有潑盆大雨。

    雨點落下，盛臨淵撐起一片結界，將他和鳳眠附近都給籠罩起來，沒有讓一滴雨滴落在鳳眠的身上。

    “我、我還有話說。”鳳眠闔上眸子保留她所剩不多的體力。

    “你說，我聽著。”盛臨淵沒有停下過往鳳眠的體內輸送靈力，源源不斷的精純靈力被他壓縮拆分拆成細細的絲狀，就這樣緩慢持續地輸送到鳳眠的體內，溫養著鳳眠因為反噬而千瘡百孔的身體。

    “我雖然遭到了反噬，但、但是在我被反噬的時候，我、我察覺到了我母親留下來的力量。”鳳眠的手有些無力地攥著盛臨淵的衣服，她輕聲說，“現在這頭惡龍的確是能、能夠釋放它的一部分力量，可它出不來，它、它想要、想要徹底沖破封印出來，還需要一段、一段時間。”

    “好。”盛臨淵輕輕地應了一聲。

    鳳眠話說完這才睜開雙眼，她看著那道沖天而起，在這昏暗的世界里都那么顯眼的黑色光芒，睫毛輕輕地顫了一下，而后看向盛臨淵，她想要說些什么，卻再也沒有了力氣。

    “阿眠！”

    盛臨淵看著鳳眠在自己的懷里輕輕閉上雙眼，心中是說不出的惶恐，在他之前的生命中，他從來都沒有體會過這樣惶恐的感覺。

    他凝望著鳳眠那蒼白到幾乎透明的臉，內心充滿了懊悔與自責。

    他就不該。

    就不該讓她去修復那個陣法。

    他想到了所有，獨獨沒有想過她繪制出來的陣法會與原來另一半的陣法融合失敗。

    如果早知道……

    如果早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