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聲音就好像是一個巨大的錘子一樣重重地落在地上。

    不知道是在說給自己聽，還是所給鳳眠聽。

    鳳眠輕笑，“那就拭目以待吧。”

    她話都已經說完了，至于之后裴浩到底能不能跟上，那就是裴浩自己的問題了。

    前面還有很多事情在等著她，留給她的時間本來就不多，她不可能為了誰停留。

    但……

    鳳眠想著，緩緩地朝著天空中看去。

    雪還是沒有停下來的跡象，她看著那甚至好像是越來越大的風雪，忍不住再次伸出手，輕輕地接住幾片雪花，讓雪花在自己的手里化掉，留下冰冰涼的感覺。

    但是，她會盡力讓每一個跟在她身邊的人都不掉隊。

    這是她唯一能夠做的事情。

    …

    由墨景鑠和丹霞宗出面，鳳眠他們這幾個人的推薦信在當天晚上就送了出去，之后，他們所有人就沒有再離開過皇宮，耐心等待著。

    翌日深夜，墨景鑠將所有人都召集了起來。

    “這么晚了，叫我們來這里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嗎？”殷鋮懶懶打了個哈欠，可是他臉上分明半分困倦之色。

    不僅是殷鋮，除了看上去還有些虛弱的慕容傾白之外，其他的人臉上也沒有絲毫困倦的神色。

    他們現在可是每天都在不要命一樣地修煉。

    墨景鑠雖然不會做出派人去監視鳳眠他們這樣的事情來，但是看著殷鋮他們臉上的這表情，就知道他們一個個的晚上肯定都沒有睡覺。

    他自己倒是瞇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