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鳳眠則是看著牧野那看似雜亂毫無章法的亂砍的動作收入眼底，她眸子微微瞇了瞇，下一秒，指尖在琴弦上掃過，彈奏出來的琴音便換了一個調子。

    牧野當然知道自己的這番做法會讓在場的人都感覺到不可思議，但是他必須要這么做。

    因為和這些人相處過，所以他知道他能夠認出來的那些人，到底是什么樣的人。

    他們熾熱，他們陽光，他們心胸寬廣，心中自有丘壑。

    他們就算是死，也應該是正大光明地死在陽光之下，而不是留在這里，終日不見陽光，甚至是死后還要被人利用尸體去做一些他們生前絕對不想做的事情。

    他現在是唯一認得他們記得他們的人，如果連他都不能夠送給他們最后一程的話……

    那么誰還能夠做到？

    牧野心中有一股悲傷，出招的動作越發冷冽。

    “這小子……”凌璟眉毛微微上揚，“吃錯藥了？”

    怎么忽然之間這么猛？

    殷鋮笑了一聲，“不知道……不過看這小子下手這么狠……我們也不能落后于人才是。”

    殷鋮說著，眼神猛然間冷冽下來，他朝著一個人群密集的方向看去，“殺！”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牧野給刺激到了，殷鋮他們下手也越來越狠，幾乎做到了和牧野一樣，每一次出招都會有一個人倒下。

    當然這其實是最正常的選擇，因為他們眼前這些都不能夠被稱之為人的人明顯都已經是那個紅衣女子之所掌控的傀儡，這些人明顯是不會感覺到疼痛的，他們能夠知道的就是執行掌控他們的人下達的命令。

    那紅衣女子就是他們的主人，他們這是這個紅衣女子的敵人。

    那紅衣女子又不會對他們手下留情。

    不一會兒的功夫，四周就彌漫著一股難以言說的血腥氣，這血腥氣中還摻雜著一些尸體腐爛的味道，讓人聞著都覺得胃里受不了。

    鳳眠的視線落在那些已經一分為二的尸體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