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鋒忙把老頭子給拉倒餐廳里面來，對雷大勇兩個人說，“兩位請自便吧，看樣子我這邊得忙起來了。”

    陳鋒賀蘭對視一眼，“有什么需要我們幫忙的嘛？”

    “就幫我回去盡快查起來，有什么蛛絲馬跡，盡快通知我就行。”他擺擺手，顯得十分勞累。

    這段時間一直心力交瘁，幾乎沒怎么休息。

    “大爺您貴姓？”

    “我啊，姓蔣。”

    “好，蔣大爺，大媽現在多大年齡，多高個頭，現在有多少斤？食道癌有多久了？”

    “小兄弟，你幫我做頓飯就行了，我老伴兒的情況已經沒幾天了，我們不瞧病了……”

    “大爺你誤會我了，我是想看看大媽現在的情況，還能吃什么東西，比如現在，已經不能吃比較硬的東西了，只能吃流食了對吧？”

    賀蘭和雷大勇兩個人看完了這一段才離開餐廳。賀蘭在車上，忽然問雷大勇，“師父，你說陳鋒究竟是什么人？我看他好像也挺有好心和善心的，雖然不愿意營業做菜，但是聽到有人求，也不嫌麻煩……”

    “如果是我評價的話，應該是菩薩心腸，雷霆手段。他在用自己的方法踐行正義，我們是在一套體制下踐行正義，這個世界沒有大多數情況下沒有絕對的對錯之分，你很多時候追求的正義，是絕對的制式化的正義，但是很多時候就是這種制式化的正義，反而是邪惡的。”

    “不是很理解，我們在體制內，難道不應該就是追求絕對的程序正義嗎？”

    “你也知道，這是程序正義。比如前幾年鬧得沸沸揚揚的昆縣龍哥的案子，如果是程序正義，那么在龍哥的刀不小心掉了，被于某撿到了，這時候龍哥已經沒有了威脅，理論上自衛到此為止。這應該就是程序正義，可是真實情況是，如果你在那個環境下之下，你會怎么做？你能確定龍哥不會回到車里面再拿出來一把更大的砍刀嗎？”

    “程序正義是大多數情況，按照這樣的程序走，是能夠得到正義的。但是刻板的把所有的事情都套在這個模板之中，那就舍本逐末了，我們追求的應該是正義，而非程序。”

    陳鋒在問清楚蔣老頭他老伴的情況之后，就進了廚房，用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的時間，煮了粥，一個甜湯和雞蛋糕。

    分別放在三個飯盒里面遞給蔣老頭，“大爺，這里面我已經用保溫盒裝好了，里面一份肉粥，一個甜湯和一份雞蛋糕。你送去醫院的時候應該還挺熱的，得小心，用溫度計測量一下，降到了差不多40度左右再喂給大媽吃。然后先吃雞蛋糕，讓她把喂稍微打開一點，然后是肉粥，再然后再喂一點甜湯。不能把全部的都喂給她吃，她覺得吃的差不多了就停下來。”

    “好好好！”蔣大爺能聞到一股淡淡的肉香從保溫盒里面飄出來，的確很香，很好吃的樣子。“我謝謝你，如果我老伴兒她能吃的飽飽的上路，我一定過來好好謝謝你！”

    “沒問題。大爺這幾天我都會在店里面，大媽還能吃點你就再過來，到時候我再幫她做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