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解毒
道長,請留步!您的相術如此了得,能否再為我指點迷津,解一解我心中的困惑?”正當茍棟熙急追出門之際,謝景庭一個箭步上前,將他攔了下來。
“仙人一路勞累,理應先休息片刻。難道你不應立刻去忙于制藥之事嗎?\"謝景庭的聲音冷若冰霜,宛如六月飛霜,令人心生寒意。他伸出一只手,如鐵鉗般將茍棟熙牢牢地制住,使他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肖云諫與元機仙人漸行漸遠,消失在視線之中。
茍棟熙心中的疑云如同被風吹動的湖面,波濤洶涌。他緊緊地盯著謝景庭,目光中透露出一絲急切與疑惑。那道士的身份,他手中的寒山族靈草,以及他如何知曉自己的身份,這一切都像一團亂麻,讓茍棟熙感到頭痛不已。他跺了跺腳,心中的焦慮如潮水般涌動:“那道士是何人,他為何會有寒山族的靈草,為何又會知曉我的身份?你就該讓我問問清楚的!”
謝景庭的聲音冷冽而堅定,仿佛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制藥。”他簡短地回答道,目光中透露出對祝卿安安危的深深關切。在他心中,沒有什么事情比祝卿安的安危還要重要。
茍棟熙看著謝景庭那冷漠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幽怨。他嘟囔著:“用到我時,態度極好,眼下覺著我沒有用了,便是這副模樣。”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埋怨。
謝景庭無視了茍棟熙的不滿,松開拽著他胳膊的手,徑直向內室走去。茍棟熙嘆了口氣,只能轉身向自己的小院兒走去。他知道,謝景庭這家伙就像條瘋狗,誰惹他,他就咬誰。
謝景庭走進內室,看著祝卿安的面色不似往日那般蒼白,反而透出一種健康的紅潤,就像是沉睡中的少女,安靜而美麗。她的呼吸勻稱而平緩,仿佛正在享受一場甜美的夢境。肩部的傷口也沒有再滲血出來,司琴和知書正拿著白色的錦帕為祝卿安輕柔地擦拭著手。
看到這一幕,謝景庭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
謝景庭他揮了揮手,示意那四人不必多禮。她們見狀,乖巧地放下手中的物品,悄然退了出去。
謝景庭走到祝卿安身邊,拿起司琴方才用過的錦帕。他細心地模仿著司琴的動作,輕柔地為祝卿安擦拭著額頭上的汗珠。他的眼神中充滿了關切與呵護,仿佛要將所有的溫柔都傾注在這一刻。
自從祝卿安受傷以來,謝景庭的心就一直懸在半空中。他時刻擔心著祝卿安的傷勢,生怕她會有什么閃失。直到見到元機仙人的那一刻,他才終于如釋重負。
謝景庭的心情逐漸放松下來,他不再那么緊張與擔憂。他靜靜地坐在祝卿安身邊,看著她安靜地躺在床上,心中充滿了感激與慶幸。他知道,這一刻的平靜與安寧,是他一直渴望的。
前世,謝景庭曾執著于復興大齊的偉業,然而,最終只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大齊的國運已盡,如同日落西山,無法挽回。即使沒有楚家的興起,也會有趙家、李家等后來者順應民心,替天行道。他逐漸明白,自己所能做的,只是順應歷史的潮流,認清現實,放下執念。
謝景庭從不認為自己日后會是一個英明的君主,他甚至懷疑,自己是否能在治國理政上超越如今的楚皇。因此,他不想再重蹈前世的覆轍,只想安安穩穩地度過此生。
因此,重生后的謝景庭一直在勸說劉孝松放棄復朝的念頭。他明里暗里地向劉孝松闡述歷史的必然,分析時局的利弊,但劉孝松執念太深,始終無法動搖。謝景庭甚至嘗試去勸說那些被劉孝松洗腦的追隨者,但他們都如同被洗腦一般,對復朝大業深信不疑。
面對這樣的困境,謝景庭感到無比的無力和挫敗。他知道,自己無法改變劉孝松和他們的想法,也無法阻止他們走向失敗的道路。
謝景庭不愿與昔日的弟兄們為敵,原本打算辭掉官職,遠離朝堂的爾虞我詐,尋找一片山水之間的寧靜。他夢想著兩人一同游歷山河,隱居于深林之中,聽風賞月,享受那份簡單而純粹的幸福。
但是眼下,劉孝松如今卻勾結外敵,與匈奴、漠北狼狽為奸。這一切,都預示著未來的風雨飄搖,惡戰連連。謝景庭深知,這一切的紛爭與痛苦,都源于他自己的選擇。他無法再像從前那樣,置身事外,冷漠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