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韓瀟并未告訴白芷的。

白芷也大概能猜到一些，在車上，韓瀟派去混在里面的人，將所有人的談話全部都一清二楚讓她聽到了。

她知道，白凱成為了一千萬，將她賣給了楊程。

想來也是搞笑。

白芷覺得，她在白家，真的什么都不是。

看到兩人的時候，白芷面色冷漠：“有事？”

曹素琴扭扭捏捏，還拉不下臉來。

白凱成卻能屈能伸，他知道了大姐夫的身份后，早就嚇得老老實實了，哪里還敢惹白芷。

他立馬朝著白芷跪了下來，老實認錯：“姐，對不起，是我的錯，是我被錢迷了心竅，你原諒我好不好。”

“我當時以為，你最多就是被人為難幾下，不會出事，要是我知道那富家小姐是沖著要你的命去的，我肯定不會把你交給楊程的！”

白凱成說這些話，有幾分是真的，他和白芷不合，從小看不對眼，可不代表他真的喪心病狂，這種事，他還是后怕的，也后悔了。

曹素琴這個時候也跟著勸白芷：“小芷啊，媽以前是太驕縱著你弟弟了，我也沒想到，他真的會做出這樣的事來。你能不能看在一家人的份上，原諒他？”

“以后，我們一家人，好好生活，好不好？”曹素琴第一次拉下來，對白芷服了軟。

可這一切，在白芷的眼里，更像是鱷魚的眼淚。

不知道，是不是她太過絕情，太過冷血。

如果，她的老公不是霍翊深，只是一個普通不過的人。

曹素琴會低下她那高貴的頭顱嗎？

應該不會吧。

白芷淡笑：“沒有什么原諒不原諒的，爸已經全部告訴我了，我不是您的孩子，您對我有偏見，是很正常的。”

曹素琴神色有些心虛：“他怎么什么都說啊！小芷，不是這樣的，怎么說，你也是我養大的，人心都是肉長的，不可能一點感情都沒有的。”

“是嗎？”

白芷笑了，很多東西，看破不說破。

“那為什么，明明我成績比白凱成好，我考上了大學，你卻不愿讓我去。為什么自從白凱成上初中以后，你說男孩子要單獨一個房間，硬是要我把房間讓出來給他，讓我在客廳打地鋪，要不是白璐將她的房間分我一半，我連換衣服的地方都沒有。因為，在你的心里，我就是多余的那個，不是嗎？”

本來，白芷不想說這番話的。

都過去這么久了，說了也沒意思。

現在回想起來，也就那樣。

可......今天曹素琴來說起這個事了，那她自然要拿出來好好說說。

這些年，她的真實感受。

曹素琴抿了抿唇，撇開眼去，她來這是想求得白芷的諒解。

免得大女婿為難凱成。

這才是她的目的。

可白芷太聰明了，她說的這些，她自己都不信，白芷更不可能信。

“小芷，你說得對，我的確還是這樣想的，我是個母親，對于你，我認為養大你，已經是足夠了。當初凱成出生后，要照顧三個孩子，我顧不過來，我就和你爸說，把你送走。你爸死活不同意，我就瞞著他，把你帶到了鄉下，想把你丟在那。。”

曹素琴猶豫了一會，可還是把這一段說出來了。

她知道，白芷是清楚的，只是她不愿意承認罷了。

白芷聽到這話，面色如常，好像并沒有多余的反應。

“可......可最后，我還是不忍心。”曹素琴說到這，哭得稀里嘩啦：“你一個小女孩，萬一真的出了事。你說，養一個小貓小狗什么的，都是有感情的，何況是人。我又返回去找你，看到你哭得稀里嘩啦的，到處找我，嚷嚷著找媽媽，說內心話，我是動了惻隱之心的。你也可憐，小小年紀，父母雙亡的，媽媽都沒有來得及看一眼，人就走了。唉......白芷，我知道，你心里怨我，恨我。覺得偏心白凱成，覺得我不愛你。是啊，我不偏心自己孩子，那偏心誰呢，我沒有欠你什么。如果，你覺得我對你不好，那以后，我不會再來找你了，你放心吧。我只希望，你看在我養了你一場的份上，讓小霍別為難凱成。其他的，我不奢求從你身上得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