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遠沒有接觸到空間的力量，但是之前被帶著瞬移過幾次，勉強能夠猜到。

當然，也只是猜！

說他能夠感應到空間的力量，這就是硬吹了。

盤腿坐在地上的人王，嘴角突然有一絲鮮血流溢出來。

讓孟凡驚訝的是，這次嘴角的鮮血，竟然是紅色的。

看樣子人王也是正常人，血液也是紅色的，之前眉心擠出來的那滴鮮血，也不同尋常，應該是花費了大代價的。

就在孟凡這么想的時候，人王的七竅都開始流血。

緊跟著，他的眉心還沒愈合的傷口，再次有金色的鮮血溢出。

如果說之前那滴金色鮮血，是人王主動擠出來的，這次則是被動無奈流血了。

很慘！

“人王，你沒事吧？”孟凡有些擔心的問道。

但是也只能夠這么無奈的問一句，他是不敢有任何輕舉妄動的。

他很清楚自己的定位，如果敢亂動人王的話，是絕對幫不到分毫的，只能拖累人王。

人貴有自知之明，千萬不要當拖油瓶！

盤腿坐在那里的人王沒有回答孟凡，他此刻的模樣已經很慘了，自然是不會回應孟凡的。

孟凡大概已經猜到人王在做什么了，對于自己的這個猜想，他雖然覺得猜對了，但是又很難理解。

他覺得，人王之前無法連通其它的人族世界，是因為無法定位到其它的人族世界。

而此刻人王做的，便是在用紅綺劍定位天元大世界。

至于為什么偏偏用紅綺劍，而不是墨玉劍赤羊劍什么的，孟凡也有一個不成熟的猜測。

那就是和紅綺有關！

紅綺曾經是紅綺劍的劍靈，雖然已經重塑肉身成人了，但是和紅綺劍依舊有莫名的聯系，這種聯系是斬不斷的。

孟凡的這些猜測，極為靠譜，他自己覺得是八九不離十的。

可問題是，這位人王是如何知道這些的？

思前想后，孟凡覺得只有一個解釋。

那便是人王修為蓋世，眼力驚人，看出了自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而且感應到了紅綺劍和天元大世界的紅綺有莫名聯系。

這個可能性很大，畢竟這種比掌門還要厲害許多的修士，堪比仙人的修士，能夠看穿自己很正常。

不管事實是不是這樣，孟凡也只能夠這樣說服自己了。

漸漸的，孟凡感應到紅綺劍上面，確實是隱隱出現了天元大世界的氣息。

這點他不會感應錯，天元大世界和洪玄大世界的氣息，是有著本質的區別的。

看這個樣子，人王好像是真的通過紅綺劍定位到了天元大世界的位置，此刻的紅綺劍，儼然是成為一個類似于坐標的存在。

孟凡心頭苦笑，他現在是真的迷惘了，迷糊了。

這個幻境，真就能真實到如此夸張的地步？

雖然下意識的不愿意承認，但是孟凡已經隱隱明白，這里可能真的不是幻境。

他或許真的通過一種莫名的手段，來到了無數年前屬于洪玄大世界的某個時代。

這……

太離譜了，因為這涉及到了時間的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