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的老人，便是最早時候他放棄和劉三爺證明硬抗的那個家伙，張凡絕對不會認錯。

“你到底想干什么？”

張凡甚至懷疑，那個中年人武者，是不是也是老頭找來的。

說話的時候，張凡詫異的發現，那個中年人竟然目光呆滯，就那么站在原地，好像傻了一樣。

“哼！你以為這個廢物是我安排的？老夫才不屑于用這樣的手段。”

冷哼一聲，老人一個點指。

“他的意識已經模糊了，哪怕老夫等下離開，他都記不起發生過什么事情。”

居然能模糊人的意識？張凡表情變了，這個老頭不是一般的強啊，恐怕至少都達到了域主的級別。

難不成當年樾九能夠一步步突破，最終成為混沌級別的大能，這個老頭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按道理說，如此強者，是絕對不會關注一個普通人的。

“為什么非要逼著我學武？”

老人語氣倒是平和了不少。

“因為你有天賦，倒也談不上逼迫！老夫認為，一個人想成大事，必須具備某些東西，天賦都可以先放在其次，所以你接連沒有通過我對你的考驗，讓我非常的失望。”

張凡氣血翻涌，剛剛那一下可傷的不輕。

“既然如此，你不是說要離開嗎？為什么還要出現再給我一次機會？我配嗎？”

指了指那個中年人，老頭沉聲道。

“多說無益，抓不住這次的機會，我必然會徹底離開，不會在你身上繼續浪費時間！而你，也要面對一個慘痛的問題，那就是死亡！不但你會死，你妹妹也同樣如此，還是說，你有辦法對抗這個武者？”

此刻的張凡無言以對，因為老頭的確說到了重點，目前而言，他陷入了絕境，的確沒有掙脫的絲毫希望。

可如果他現在說答應學武，那中年人的威脅跟一只螻蟻沒有任何區別，老人抬手便可以滅之。

但是，張凡回想起了為什么會生活在如此逼真的幻境，終歸是樾九讓他做出選擇，那么自己對抗劉三爺，如今踏足醫學領域，算不算是已經做出了選擇呢？

如果這時候再跟著老頭去學武，是不是又改變了自己的選擇？

他真的感覺大腦一片凌亂，不知道該怎樣。

活到現在，都沒有經歷過如此復雜的事情。

“老夫明白了，好自為之吧。”

見張凡久久不語，老人轉身打算離開。

“前輩！能不能帶我妹妹離開？哪怕只是將她隨便扔到一個地方也行。”

張凡下定了決心，他從來不是一個三心二意的人，既然已經踏足了醫學領域，那就會走下去，哪怕最后被樾九判定為選擇失敗，他也認了。

不過妹妹張雯，他還想掙扎一下。

“呵呵，你以為老夫有那個閑情逸致？”

尾音剛剛落下，老人消失不見，那邊的中年人瞬間就恢復了清醒，然后盯住來的張凡，讓后者打算趁著這個間隙跑出去求救的可能性也瞬間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