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張凡再度出現后，在他身前十米處，一個全身籠罩在灰袍中的人躺在地上。

這還是張凡刻意控制，否則霓虹剛剛一擊就可以讓這家伙的靈魂當場碎裂。

“張凡，真的是你！”

灰袍人的聲音充滿了驚愕，想要做什么已經無濟于事，靈魂的重創，讓他失去了抵抗的能力。

“沒錯，是我，跟我猜的一樣，你們這些家伙，果然靈魂方面不算太強。”

留了灰袍人一命，張凡當然是有話要說。

“如果你認真回答我幾個問題，我可以饒你一命，雖然靈魂被重創，但你們知曉九大火種和荒蕪之地，想來也是有法子讓自己的靈魂慢慢恢復吧？”

灰袍人聲音中帶著某種驚喜。

“你真的不殺我？”

張凡笑了。

“那就要看你的回答是不是合我的心意了，至少算是有一線生機，對吧？”

勉強抬起的頭，徹底觸碰在了地面。

“你問吧。”

“你的武者境界，是行星級對吧？”

行星級，極境的下一個大境界，就好比魂主和三魂境，差距特別大，這一點師父醫尊給他說過。

兩者的跨度無法想象，比如極境的張凡哪怕開啟國士無雙，也不可能打過行星級的，這不是天才與否的原因，而是完全區別的質的變化，不是量。

這也是為什么張凡之前剛剛發現，就立刻逃跑的緣故，沒有半分取勝的把握。

“沒錯，我是行星級。”

得到證實，張凡眼前一亮，猜想的一條線不知道能不能繼續走下去。

“你們弄出九大火種，夜晚的荒蕪之地，究竟是為了什么？”

灰袍人答的很干脆。

“活下去！我們的壽命早就到頭了，一直都在茍延殘喘。某一天，我們發現了被封印的遠古巨獸蟻后，它能分泌出一種精華，食用后可以增加人的壽命，但藍星的條件，已經不允許蟻后或者它的孩子生存。按照以后的指示，我們找到了九大火種，營造了夜晚的環境可以讓蟻后的孩子兵蟻生存，而且每天都會讓一批人夜晚出去送死，這樣，蟻后才愿意給我們精華。”

一股腦的全部說出來，讓張凡也是呆愣許久，還真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啊，為了自己能繼續活下去，不惜犧牲藍星那么多人的生命，這已經不是十惡不赦了。

“這么說，你還有同伴？”

灰袍人回道。

“沒錯，還有兩個，我們分散開來，就是因為你這三個月殺的兵蟻太多了，蟻后都慌了，如果不把你找出來，所有兵蟻被殺完，蟻后肯定會怪罪于我們，不再給我們精華的。”

還真的快殺完了啊，老子以為無窮無盡呢。

“嗯，了解的差不多了，其他的事情我也懶得知道，你應該有辦法聯系你的同伴吧？呵呵，我很想認識認識他們。”

“隨便來一個，你活，一個都不來，你死，選擇吧，你如此的惜命，相信應該不用我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