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尸體運到了殯儀館的停尸間，還要做進一步的尸檢。”

“尸表檢查有什么發現？”

“是一個女性，年齡十八到二十五歲之間，營養均衡。尸體的乳房和會陰被割去，兇手很殘忍。下一步的工作是盡快確定尸源，確定案件性質。”

“什么確定案件尸源，她就是齊娜。”

“破案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簡單，齊娜失蹤了，尹二民的房間里剛好有一具女尸，就盲目確定她是齊娜，要有證據，講科學，分局同行已經提取了齊娜的DNA，看能不能做統一認定。”

林曉扔到手上的煙蒂，生氣的說道：”我說她是齊娜就是齊娜，昨天晚上讓你好好看視頻，你說我耍流氓，齊娜屁股左側有一塊胎記，尸體在冰箱里都能看見？你眼睛瞎了?查找尸源，發協查通報，這不是告訴兇手，齊娜案發，趕緊逃跑嗎？案發之后的黃金三小時，你們白白浪費了，京城警察不過如此？”

林曉一通怒罵，陳二芳無言以對，弱弱的說：“你說怎么辦？”

“第一，確定案發時間。第二，尹二民家里是不是第一現場。第三，立即控制嫌疑人，所有和齊娜有過性關系的人都是嫌疑人，沒有殺人，也有不正當的兩性關系。不管涉及到誰，大款還是大官，先傳訊再說。第四，齊娜被挖走的尸塊哪里去了？第五，齊娜銀行卡有沒有人取過錢？第六，案發前后，齊娜的通話記錄。第七，失蹤前有沒有反常行為。最后的關鍵，這里若是第一現場，齊娜來這里干什么？誰讓她來的？是以尹二民嗎？還是有其他人把她喚上了不歸路，從齊娜家里獲得的信息，齊娜以為來這里以后，很快會回去的，所以電腦都沒有關------”

林曉一口氣說了十幾個問題。陳二芳不屑的說：“你考慮到的問題、京城的警察肯定都會考慮到。我問你，這個案件性質是什么？財殺？情殺？仇殺？還是報復殺人？”

“我認為現在定案件的性質不是關鍵，關鍵是幾個問題查清以后，殺人性質會慢慢呈現出來。”

“根據死者的性器官被割，兇手對死者充滿了的仇恨，因此傾向于情殺。”

林曉又點上煙。問道：“你下一步咋辦？”

“分局警察嫌我在這里礙事，讓我哪里涼快往哪里去？”陳二芳苦笑著說。

一個偏遠縣城的小警察，在京城里，確實礙事。

“酒店里涼快，去酒店吧。”

“這個案子咱們不過問了？”

“咱們過問，人家會給咱們說嗎？牛星處長很快會來，他代表省廳，會和京城同行接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