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

”縣城東關牲口市上，把你和騾子叫驢拴在一起，能賣一個歪嘴驢價錢。“

“你舍得啊？”林曉在梅香的圓臀上拍了一巴掌。

林曉之所以專程跑到這個小縣城，一是他不想立即回到東陵，上訪的事情還沒有眉目，不知道紀委會不會立即行動，會有多大的打擊范圍。尹二民還在臺上，他不想看見尹二民那張戲子一樣的臉。第二是和梅香說過，讓她在小旅館里等，這個癡情的女人，自己要是一去不返，她會在小旅館里呆上半輩子，望眼欲穿，甚至郁郁寡歡，落下病來。

如果不是這個女人在大山里收留他幾天，山林里的那些日子他不知道怎么度過。

如果不是臨別時候她送的兩千多塊錢，一路進京，千里迢迢，難道流浪過去？半路上說不定被尹二民的人發現了。

所以，林曉很感謝這個女人，感謝她的淳樸，感謝他對一個陌生男人不設防。

“梅香，我帶你去縣城最好的飯店吃飯。你想吃什么？”

梅香的臉紅了：“之前我就來過一次縣城，當了旅館的服務員，聽說縣里新辦了一家咖啡店，有情誼的男女去哪里喝咖啡，吃牛排。”

“好，咱們這就去。”

縣城里的咖啡店，不倫不類，取了一個不中不洋不倫不類的名字，里面不但有不倫不類的西餐，還有中餐，咖啡肯定是速溶的。

在咖啡店的小包間，服務員端上來兩杯稠乎乎的咖啡，梅香喝了一口，立即吐了。

“苦！”

林曉一笑：“沒有苦，哪有甜，慢慢喝。”

“我不喝了，你喝吧，一杯幾十塊，能買一只雞，凈是騙人的。”

嘴上這樣說，梅香還是把一杯咖啡喝了。

吃著牛排。林曉從包里掏出五千塊錢遞過去。

“你這是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