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樣，牽涉人員太多，犯罪團伙作案時間長，跨度大。我是專門負責預審的，快把我們累死了，案卷摞起來足有幾米高了。都是你，忽悠明省長一網打盡，你們舒密是平安了，你這個縣委書記舒服了，可苦了我們專案組的同志們。”

“如果明輝省長答應，我幫你問人。”

“得了吧，你縣委書記干著多舒服，我們這不是人干的活。”

“案件下來，你肯定會立功受獎，你是名省長的愛將，過不了三個月給你解決副處。”

“算了吧，再干下去，恐怕我要嫁不出去了。我的同學閨蜜都當媽媽了，我也該成家了，遠離這些打打殺殺，去清閑的單位混個工資，一心養娃。”

林曉點上一支煙，說道：“真有這樣的想法，你不會這樣賣命的工作。說吧，要我來干什么？”

“給我一支，我也想吸兩口。”

林曉遞上煙，給點上。

赫蓮娜吸了一口，咳嗽起來，把煙掐滅。

“林書記，有情況我想征求你的意見，你一定要保密，這件事我沒有對第二個人說過。”赫蓮娜嚴肅起來。

“我知道，肯定保密。”

“審訊幾個礦老板的時候，有人強烈要求立功，檢舉揭發。他檢舉的除了暴力犯罪，還有職務犯罪。明說是你們舒密領導班子里有人收受賄賂，充當黑惡勢力保護傘。我想征求你的意見，看你什么想法。”

“你們秉公辦案，秉公執法好了，我不發表意見，不干擾你們辦案。”

“如果他們的檢舉屬實，舒密的領導班子就爛了。”

“你為什么要給我說這些？”

“因為你是舒密的一把，是班長，任何一個班長都不希望自己的隊伍散了亂了爛了。”

“這個情況你給明副省長匯報過嗎？”

“沒有，我沒有對任何人說過，因為一旦報出去，省紀委肯定會介入，到時候只怕明副省長也左右不了局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