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柏當一口氣講了一個多小時，把這幾年送禮的情況說的清清楚楚，時間，地點，人物，數額。

如果黃柏當說的屬實，東陵官場上將引起強震。

趙強一直吸煙，不知道是不是該順著黃柏當的話語追問下去，反腐，不是自己的職責。追問下去，會被黃柏當帶偏。

趙強不說話，黃柏當就一直說。董斌不停的記錄。

黃柏當說的口干舌燥，說到：“我能不能喝點水。”

董斌給倒了一杯水。

黃柏當喝完水以后，繼續說這幾年行賄官員的事。除了逢年過節的禮品購物卡現金之外，把平時求人送禮的情況也說了。

趙強初步算了一下，涉案金額上千萬了。

這還是錢三毛行賄的小數額。大的用麻袋裝，茶葉袋子裝，每一次不低于十萬。

黃柏當說了半天，停下了。

“說完了？”

“沒有。”

“為什么不說了？”

“再說就是官員們的花花事，你愿意聽嗎？”

“你愿意講嗎？”

“兩位警官既然愿意聽，我就愿意講。錢三毛的茶樓里平時養著十幾個姑娘，那些姑娘是錢三毛色誘官員的。官員在茶樓里喝茶喝酒，看上哪個姑娘，可以在茶樓的休息房里做，也可以帶走開房，我知道這幾個官員子在茶樓里睡覺，姑娘們陪著，還有被帶出去的。”

黃柏當掰著指頭講了許多，牽涉一二十個官員。

黃柏當講了一陣，停住了，問道：“這算立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