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渡微微側首,薄唇翕動:“不然呢?我若說考房‘可能’會塌,他就會答應放人了?”姜穗寧有些泄氣。是啊,壞就壞在這個“可能”上了。“別急,急也沒用。”姜穗寧做了幾個深呼吸讓自己平靜下來,“那我們現在要做什么?”商渡執傘的手微微抬起,透過傘面望向頭頂灰沉沉的天色。“等。”*中午,差役提著食盒上樓,給考官們送飯。穆大人掀開盒蓋,隨意地問了一句,“玄衣衛走了沒有?”差役搖頭,“還在貢院對面站著呢。”穆大人面露不虞,起身快步走向門外,憑欄遠眺。果然,就在貢院大門對面的空地上,玄衣衛齊刷刷地站成一排,而商渡就站在最前方。他似乎心有所感,遙遙朝樓上的方向望過來,還沖穆大人點了下頭。穆大人越發覺得納悶,“這個商渡到底在搞什么鬼?”“大人,玄衣衛此舉定是在挑釁,這些權佞分明是想破壞秋闈,阻撓朝廷選拔大業啊。”孟與彬不知何時湊過來,小嘴叭叭,言語煽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