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穗寧說完,眾人半信半疑,面面相覷。光憑這盆烏漆嘛黑的水,就能找出下毒的兇手了?“一個個的磨蹭什么?”商渡不知何時也來了后院,站在檐下,半邊身子都籠在陰影中。他不耐煩地冷哼一聲:“馬上排隊洗手,否則全都跟我回玄衣衛衙門。”姜穗寧跟著幫腔:“若是問心無愧,你們也不想去牢里白白受罪吧?”在洗手和坐牢之間,大部分人都乖乖選了前者,開始排隊。“我先來。”雙喜班班主深吸一口氣,把手伸進盆里默數了五下,然后濕淋淋地抬起來,高興地晃了晃,“沒有,沒變色!我是清白的!”姜穗寧不動聲色地看了他一眼。確實,喬蓮生可是雙喜班的臺柱子,班主的搖錢樹,他瘋了才會給喬蓮生下毒。有班主開頭,其他人也依次上前,如法炮制。姜穗寧仔細觀察著每個人臉上的表情,直到一個綽號魚頭,在戲班里負責打雜的小子戰戰兢兢上前,伸出的雙手抖個不停,遲遲不肯放入盆中。那名負責端盆的玄衣衛冷了臉,厲喝一聲:“你心虛什么?”話音剛落,身后的順天府衙役們便沖上來,將他團團圍住。“說,是不是你下的毒?”魚頭臉色慘白,不停地搖頭,“不是我,真不是我!”“那你為何不敢伸手?”“我,我這人天生膽兒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