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怎么了,你別嚇我,別丟下我們……”小兒子只會哭著要爹爹,一家三口看著凄慘極了。商渡見此情形,語氣譏誚,“夏氏,你做幫兇為洪興遮掩了七年,已經是共犯,你做出這副姿態是想給誰看?”夏氏身子一顫,虛弱蒼白的面孔上滿是淚痕。姜穗寧微微蹙眉,扯了下他的衣角,小聲說:“我能不能單獨和她聊聊?”商渡抿了下唇,似有猶豫。姜穗寧又道:“我們都是女人,有些話她跟你們不好說,但跟我可以。”“好,那你小心一點,我在外面等你。”商渡摸了摸她的頭,便帶人退出房間外,并關上了門。姜穗寧在床邊不遠處的圓桌旁坐下來,還給自己倒了杯茶。夏氏偏過頭看了一眼,似乎對姜穗寧的舉動有些不解,也有些好奇,她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陳夫人。”姜穗寧開口,語氣很親切,仿佛在和她聊家常。這個稱呼卻讓夏氏面色一白,仿佛勾起了許多不好的回憶。“在湖州,那些下官的女眷都是這樣叫你的吧?四品知府的夫人,在湖州那就是說一不二的存在,所有人都得敬著你、捧著你。”姜穗寧握著茶杯把玩,似乎頗有感慨。“我若是你,也不愿意毀了這樣的好日子。反正夫君已經死了,你一個弱女子,又如何為他申冤報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