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是一國儲君,將來要繼承這萬里河山的人。可他絲毫沒有把百姓的死活放在心上,天下人都成了他生殺予奪的玩物,這樣的人怎么配做皇帝?她仰頭望著商渡,眉頭緊蹙,滿臉不解。“為什么陛下要對太子這般縱容?哪怕他做出借種這樣的荒唐事,也舍不得廢了他?”甚至只是下旨廢黜了太子妃,仿佛他的寶貝兒子都是被太子妃教壞了一樣。若不是魏良娣……不,是蘇棉。若不是蘇棉拼死一搏,拉著太子同歸于盡,順康帝還要袒護這個兒子到什么時候?商渡抬手溫柔地拂去她臉上沾濕的水汽,眼底卻蔓延開一片寒意。“因為他是皇帝?!?br/>所以他想袒護太子便袒護到底。所以他懷疑岳家叛國,就能毫不猶豫滿門抄斬。“穗穗,你不要以為他對你偏愛縱容,就傻傻相信他是個好人了?!?br/>他從來沒有相信過坐在龍椅上的那個人。哪怕如今順康帝下了罪己詔,親自為岳家平反,他也不會改變自己的想法。姜穗寧握住他的手。商渡的手比她的大了好幾圈,掌心寬大,指節修長,她要用上兩只手才能將其攏住。她看著商渡認真點頭,“我明白,我以后進宮一定加倍小心,不要踩到他的底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