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哭了多久,江晚吸吸鼻涕,終于不哭了。但是她依然抱著拓跋野的腰,把臉放在他的后背上,好像這樣才能確定他真的回來了。“去大壩,我沒理你,生氣了嗎?”江晚搖搖頭。“沒有,看到你安全,我就放心了,我知道你那個時候,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拓跋野轉過身來,把媳婦抱在自己寬闊的胸膛里。“我在大壩的時候,我都想好了,要是大壩決堤了,無論付出什么,我們都得保住鎮上不能被淹,所以我做了最壞的打算。”江晚閉著眼睛,聽著他平靜的敘述,可是她知道,當時的他肯定已經做好了犧牲的準備。“害怕嗎?”“不怕,我是軍人,我怕什么,要是真有那種情況,我肯定第一個跳。”江晚捂住他的嘴,不讓他說話。此時的江晚,眼淚再次奔涌而出,她覺得自己好像變成了一個愛哭鬼,整日的哭。“你別說,我不要聽。”拓跋野笑著,用力把江晚拉到自己懷里。“好了,不說了,媳婦,我啥時候能洗澡呀。”江晚擦擦眼淚,去廚房看了一下,大鍋里的水已經燒開了。拿著家里的大盆,江晚就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