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燙的熔巖,涌動的白蝦,高高托起的雙手。 女人歇斯底里后的絕望:“我有罪,我認罪,但我的孩子無罪!” · 我從夢中驚醒后,靠在那兒久久不能平靜。 腳腕處的勒痕仍在隱隱作痛,像是在訴說著什么似的。 小火山口下面遇到的那個白發女人到底是誰? 跟我剛才做的那個夢又有什么關系? 我會做這個夢,是因為腳腕上的勒痕嗎? 她雙手高高托起的那個孩子……還在嗎? 這人世間的苦難太多太多了,香娘娘悲天憫世,普愛眾生,可她的香火終究也無法照拂到這世上的每一個人吧? 而我,還只是鹿蓁蓁。 我來長白山走這一遭,是為了柳璟琛,我無法貿然插手這里的任何事情。 接下來的幾天,我一有時間就會去天池邊,靠在那兒想如何救柳璟琛的事情。 只有待在那兒,我才感覺離他更近一點兒。 柳書禾和唐言蹊怕我做傻事,我去哪兒,她倆就跟到哪兒。 我靠在天池邊想事情,她倆一個坐在不遠處的千年紅杉樹下吹哨子,一個拎著軟鞭到處亂抽。 我知道她倆心情都不大好。 柳書禾的哨子越吹越難聽,不知道是樂譜本就這么怪,還是她吹錯了;天池邊方圓幾十米的枯樹枝,都被唐言蹊的軟鞭修理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