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書翊的話給了所有人當頭一棒。 墮不掉,扯不開。 謝羨安就像是一塊狗皮膏藥,死死地黏在了鹿唯心的身上。 不死不休。 柳書翊給鹿唯心開了一點養身體的藥,他心里其實也不好受。 鉆研藥理數百年,可這三界六道的腌臜事情太多,并不是單憑高超的藥理就能把控的。 柳書翊有時候也在想,自己堅持了這么多年,是否正確? 可若沒有人堅持下去,便永遠也看不到光明,不是嗎? 馮弘志這些天小心翼翼地陪在鹿唯心的身邊,生怕她想不開做傻事。 但沒有。 自從柳書翊把過脈之后,鹿唯心似乎想開了一般,每天配合他喝藥,身體好一些了,就開始處理起陰香堂的大小事務來。 她忙了起來。 同心堂那邊也有急需要馮弘志回去處理的事情。 剛聽到鹿唯心懷孕消息的時候,馮弘志大喜過望,滿腦子都是要跟鹿唯心先把婚禮辦了。 他人脈廣,一個電話出去,結婚事宜皆有人幫他操持。 后來鹿唯心這邊有變故,他全部精神都撲在鹿唯心身上,忘了交代那邊停止置辦結婚的東西。 這兩天結婚用品陸陸續續送到了同心堂,同心堂那邊一個接一個的電話往他這邊打。 馮弘志退也不是,不退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