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來，周胭求聿雪辦出生證明給祈寧上戶口，聿雪將此事告訴了方文宜，他才知道周胭不是祈寧的親生母親。

    他愈發覺得祈寧是他和林芳之的孩子，所以一直都偷偷照拂，每個月都會給周胭一筆錢。

    可眼下，祈寧與方文宜幾乎一模一樣的臉和氣質，他才篤定祈寧是她的女兒，而葉西棠不是。

    果然，從墓地回來，葉暉終于在方文宜那套出了話，他的猜測得到了證實。

    方文宜見葉暉態度強硬，她哭了起來，“我有什么辦法？孩子莫名其妙被換了，我養了糖糖八年才發現祈寧，我去找她的時候，她臟兮兮地躲在房間里洗衣服。”

    她抽噎，“一邊是我悉心培養，穿著干凈公主裙的糖糖，一邊是臟兮兮的陸家保姆女兒？你讓我怎么選？我對糖糖有母女之情，對她沒有，我為什么要認回她？”

    葉暉氣得腦門上的青筋直跳，“你簡直不可理喻。糖糖，你舍不得，我不會送她走，可我們完全有能力接她回來，補償她，愛護她，你為什么阻撓又騙我？”

    方文宜是鬼迷了心巧。

    可葉西棠從小太乖巧了，乖巧地讓她心軟。

    見方文宜不說話，葉暉無奈地搖頭，“文宜，祈寧才是你身上掉下來的肉，十月懷胎一朝分娩的女兒，你太狹隘了！”

    說完，他吩咐管家，“去收拾我的東西，我搬去暉園住一段時間。”

    方文宜騰的一下起身，她憤恨地盯著葉暉，“葉暉，你不裝了？什么心痛女兒接受不了我的愚蠢。分明是你今天見到了我大姐方文瀾，不對，林芳之，你不想再錯過，要去找她！”

    葉暉嗤笑，“你簡直不可理喻。”

    他一頓，“不過，既然你認出相片里的人是你姐姐，我也不想騙你，我確實深愛過她。但我婚后，沒對不起過你們母子。”

    葉暉面色清冷，“你糾結那半張相片那么多年，又用這個幌子讓我覺得祈寧是我和芳之的孩子，讓我顧著葉家和你們不敢與她相認，這都是你做的孽，是你欠我的！”

    他怒吼出來，緩緩地吐氣，鼓脹的胸腔像是散發出了多年的怨氣，“為了你的虛榮心，為了你葉家夫人教女有方的噱頭，放任自己親生女兒在外吃苦，你長心了嗎？”

    “吃苦，你以為她是你和林芳之的孩子，這么多年一直接濟她，你當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