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御霆伸手摸了一把太陽穴，濕糯糯的，全是血。

    他眼神有些模糊地看向桑瑜離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大哥，你想殺我？”

    秦御霆低聲詢問，秦御博連連搖頭：“不，你是我弟弟，我怎么可能想殺你？！”

    “那你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對上秦御霆疑惑不解的眼神，秦御博愣住了，他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好像自從在以色列遇到方芳后，他的生活就徹底失控了。

    可是他能怪方芳嗎？不，他不能，那是幾次舍命救他的女人。

    “對不起，小霆……”秦御博眼眶通紅，眼里的戾氣散去，終于多了幾分愧疚。

    “嘖，還說你不想殺他，他都快流血過多身亡了，你還在這兒墨跡。”清冷的女聲在耳邊響起，秦御霆蒼白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

    他想扭頭去看看桑瑜，卻被她有些粗魯地搡到了陪護床上。

    “秦御霆你是不是故意的？”桑瑜一邊替他簡單處理傷口止血，一邊問道。

    她覺得，以秦御霆的警覺性和身手，不可能就那樣站在那兒被秦御博一花瓶給掄倒了。

    秦御霆閉著眼睛沒說話。

    她輕哼一聲，不自覺地放輕了手上的動作。

    很快，醫生和護士就趕來了，只不過同時過來的還有警察，說是接到報案，說這里發生了命案。

    原本在旁邊幸災樂禍的方芳，臉色突然一白。

    這是她提前報的警，為的就是把事情鬧大，然后坐實了秦御霆下毒殺人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