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三個孩子只是好奇地打量著他，并沒有上前靠近他的打算。

    秦御霆剛想提醒顧大寶一聲，就見顧老爺子跺了跺拐杖，牽起了顧大寶的手，微微笑道：“老秦，別來無恙啊。聽你孫子說你快不行了，我本是想來送你一程的，怎么現在看著是，回光返照了？”

    秦老爺子臉上的笑容一頓，像他們這種年齡的人，最忌諱的就是被人講這些不吉利的話。

    他冷哼一聲，把臉扭向另一邊：“不請自來，一點禮貌都不懂！”

    “誰能有你懂禮貌啊？教出來的孫子誆騙別人家閨女不說，還拐騙別人辛辛苦苦養大的孩子。”對于五年前桑瑜遭遇的事情，顧老爺子心里一直憋著一口氣，今天總算是發泄出來了。

    要是再不發泄出來，他們兩家這多年來的世交情意，恐怕也要煙消云散了。

    “你！”秦老爺子自知理虧說不過顧老爺子，便扭頭瞪了秦御霆一眼。

    秦御霆默默嘆了口氣，當起了和事佬：“爺爺，您先進屋吧。您跟老爺子是多年的至交好友，正好趁此機會敘敘舊。”

    “你們秦家的門檻太高，我還是不進去了！他不是要看孩子們嗎？趕緊看吧，看完了我還要帶孩子們去玩兒呢。”顧老爺子故意氣秦老爺子。

    秦老爺子不顧傭人的阻撓，疾步往院子里走。跨臺階的時候，因為腿腳僵硬，差點直接栽了下去。

    嚇得秦御霆出了一身冷汗，飛跑過去扶住他的胳膊，小聲責怪：“您這是做什么？醫生的叮囑全都忘了嗎？”

    “我，我就是走兩步！”秦老爺子嘴硬地回答，腳下還不服輸地想要繼續往下走。

    那顫顫巍巍的樣子，哪還有半點往日里的威風，看得人平添了幾分心酸。

    顧老爺子也想起了，五年前他帶著秦御霆去顧家看望他的時候。那時候他多么精神矍鑠啊，像個圣父似的，非要解救他們家。

    如今，怎么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他真可憐。”顧小寶晃了晃顧老爺子的胳膊，一抬頭卻發現顧老爺子的眼眶紅紅的。

    “太姥爺，你怎么了？”顧小寶好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