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的衣服，是誰的？”秦御霆看似漫不經心地瞥了白薇一眼。

    可是那一眼里包含的冷厲，足以讓想要開口說話的白薇，把到嘴邊的話全都咽了下去。

    “我不知道，小叔你不是叫我過來吃飯嗎？我餓了。”秦溪故作鎮定地想要轉身去餐桌旁。

    可是秦御霆顯然不可能就這么放棄，他叫住了秦溪，聲音也比剛才冷了幾分：“秦溪，這個家里，我原本是最信任你的。”

    秦溪對上秦御霆深沉的目光，咬了咬牙硬著頭皮道：“小叔，我真的不知道。”

    秦御霆嘲諷地勾起了嘴角：“是嗎？那為什么我在方姨面前落了淚，方姨就拿出這套衣服給弄臟了衣服的白薇換上了呢？她似乎覺得，我看見她穿成這樣就會高興。”

    家里的人，秦御霆能夠很明顯地從他們看他的眼神中，分辨出誰了解更多關于他們想要隱瞞他的那件事。

    傭人里，就屬方姨每次看他的眼神最復雜了。

    所以他稍加試探，便試出了端倪來。

    秦溪低下頭不敢再跟秦御霆對視，她知道，方姨是看著秦御霆長大的，從小就舍不得看他受一點委屈，所以肯定很容易被秦御霆詐出東西來。

    只是不知道，方姨都說了些什么。

    秦溪看向白薇，白薇輕輕地搖了一下頭。

    也就是說，秦御霆并沒有逼方姨說出所有真相。

    “你說我為了一個女人，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對嗎？那個女人是誰？”秦御霆看到了秦溪和白薇之間的小動作，示意保鏢帶走了白薇。

    秦溪腦子里快速組織著語言，想著要怎么騙過秦御霆。

    可是秦御霆看她的眼神太過咄咄逼人，讓她腦子有點混亂，沒有辦法集中注意力。

    “秦溪，不要騙我。”秦御霆聲音突然軟了下來，滿臉受傷和崩潰地看著秦溪：“就算五年前我做錯了什么，這五年來的折磨還不夠嗎？我幾乎每天晚上都會做噩夢，整晚整晚睡不著覺，卻又想不起來到底夢到了什么。這樣下去，我遲早會瘋的。你們應該也不希望，秦家有一個瘋癲的繼承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