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朧,除了一些高出院墻的樹,什么也看不清。 他收回視線,邁步走進東院的大門,有意無意地問阿信:“本官不在的時候,家中可還太平?” “太平?!卑⑿耪f,“咱們這邊有暗衛守著,什么事都沒有?!?br/> “那邊呢?”裴硯知又問。 阿信裝傻:“哪邊,大人是說西院嗎?” 裴硯知睨了他一眼:“你說呢?” 阿信忙道:“西院也太平,沒什么事?!?br/> 裴硯知等著他往下說,他卻已經說完了。 裴硯知頗為不悅,介于兩個婆子兩個老仆還有一個廚子在后面跟著,便忍著沒往下問。 等到了主院,屏退了那幾個人,進了飯廳,邊洗手邊漫不經心地問道:“那個小哭包怎么樣了?” 小哭包? 嘖嘖嘖! 阿信忍著笑,遞了帕子給他,瞪大眼睛問:“大人說誰?” 裴硯知抽過帕子擦了手,一把甩在他腦門上:“在家閑的腦子都生銹了嗎?” 阿信哎呦一聲,拿下帕子問道:“大人是說穗和娘子嗎,娘子她,她,她……” “舌頭也生銹了不成?”裴硯知怒道。 阿義狠狠瞪了阿信一眼,叫他別賣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