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當初他沒有帶家人一起進京趕考就好了。這樣的話,他們就不會借住在小叔家里,他也不會為了討好小叔,讓穗和給小叔做藥膳。這樣的話,穗和與小叔就永遠沒有機會相見,事情也不會發展到這樣難以收拾的地步。說去說來,也怪他太自負。他以為穗和被他調教了三年,早已沒有了自己的個性,只能依附他而活。他以為穗和那么愛他,那么信任他,對他言聽計從,絕不會對別的男人動心。他以為那樣克己守禮又有禁欲佛子之稱的小叔,根本不可能對穗和生出旁的心思。他以為穗和為了父親的案子,可以無止境的退讓。他以為把祖母叫來京城,就一定能壓制住小叔。可事實證明,他以為的,都只是他的自以為是罷了。聽著母親一聲高過一聲的慘叫,裴景修心如刀割。他想,或許在穗和的事上,他的確錯了。或許他真的應該放手讓穗和離開。只要穗和離開,一切就會歸于平靜。他煩躁地叫停了裴玉珠和宋妙蓮的喋喋不休,神色凝重地推開房門走了進去:“祖母別打了,孫兒答應你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