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真心愿意,還是想利用我報復景修?”裴硯知又問。 穗和愣了一下,不知怎的,竟覺得這句話像是在哪里聽過。 不等她思考,裴硯知已經從她身上翻了下去,咬緊牙關躺倒在床上。 “大人怎么不……” 穗和想問他怎么不繼續,實在羞于出口。 裴硯知強忍著百蟻噬心般的欲念,啞聲道:“你走吧!” “為什么?”穗和訝然,不敢相信還有人可以在這個時候堅持住。 “因為,你不配!”裴硯知從牙縫里艱難擠出幾個字。 如同一盆冷水兜頭澆下,穗和渾身冰涼,小臉瞬間變得煞白。 她慢慢坐起身來,看著男人忍到冷汗涔涔的臉,仿佛生吞了一筐黃連,那苦味一直從嘴里苦到了心里。 她不配。 她不配! 她苦笑一聲,覺得此時此刻的自己像個小丑。 原來在他眼里,她竟是如此的不堪,連做他的解藥都不配。 好吧! 是她又自作多情了。 她掩上敞開的衣襟,手腳虛浮地下了床,不再有任何猶豫,頭也不回地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