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讓裴硯知停職接受審查
裴景修自從看到那畫像,整個人都處于一種恍惚的狀態(tài)。
他知道小叔與穗和的關(guān)系,自然也能一眼看出畫上人是穗和本人,他甚至能看出那池塘就是穗和家的池塘。
可是,穗和腳上怎么會有和宋妙蓮一樣的胎記呢?
畫上的蓮花當真是小叔隨手所畫,還是穗和腳上確實有這么一朵蓮花?
他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同時又覺得自己好失敗。
他與穗和朝夕相處三年,居然連穗和的腳都沒看過。
如果他從前沒有顧慮那么多,早早的與穗和圓了房,今天這一幕就不會發(fā)生。
穗和和宋妙蓮和國公府,究竟有著什么樣的聯(lián)系呢?
裴景修心亂如麻地看了安國公一眼。
事情已然到了這步田地,為今之計,只能先順著安國公來,畢竟這個機會實在難得,無論如何先把小叔拉下馬,他就可以把穗和重新?lián)尰貋砹恕?br/>
他打定主意,不再猶豫,紅著眼睛道:“回陛下的話,畫中女子,確實是臣的妻子。”
“你放屁!”長公主忍不住罵了臟話,“裴景修,你瞎呀,除了那個破胎記,你妻子跟這畫沾邊嗎?”
“蕭攬月!”皇帝忍無可忍地對長公主吼道,“你再敢放肆,朕就讓人把你扔出去!”
“母后,你看皇兄,他兇我。”長公主躲到太后身邊,抱著太后的胳膊撒嬌。
太后護住小女兒:“好了好了,別吵了,皇帝你快說這事該如何處置吧!”
皇帝狠狠瞪了長公主一眼,問裴硯知:“裴愛卿,這本是你的家事,朕可管可不管,但安國公把這事鬧到了朝堂上,而你又是專管官員風(fēng)紀的左都御史,如果你自己作風(fēng)不正,如何管束別人,但朕相信你并非思想齷齪之人,如果你還有什么隱情,不妨說出來,朕一定會為你做主。”
其他人都安靜下來,齊齊看向裴硯知。
裴硯知心情復(fù)雜地看了宋妙蓮一眼。
長公主說得對,除了那個胎記,宋妙蓮和畫中女子一點都不像。
可偏生就是那個胎記,讓他有口難言。
如果按他之前猜想,沈念安并非老師親生,而是老師撿到了國公府走丟的孩子,那么沈念安和宋妙蓮就是同一個人。
三年時間,同一個人的氣質(zhì)就能發(fā)生這么大的變化嗎?
就算安國公府武將世家,確實沒什么書卷氣,也不可能短時間內(nèi)把一個在書香門第生活了十幾年的孩子變得如此張揚跋扈,驕縱蠻橫吧?
他沒法下論斷,自然也不能說出宋妙蓮是沈念安的可能性。
況且,如果他說出沈念安,就得承認自己是沈望野的學(xué)生。
這件事的嚴重性遠遠大于覬覦自己的侄媳。
覬覦侄媳只是作風(fēng)問題,隱瞞和沈望野的關(guān)系,觸怒的可是皇帝。
所以,這道題還是無解。
“那朵蓮花就是臣隨手所畫,與國公小姐沒有任何關(guān)系。”他思前想后,只能這樣答復(fù)皇帝,“臣為陛下效力已有十年,臣的為人陛下最清楚不過,如果陛下不相信臣是清白的,臣也無話可說。”
長公主連連點頭:“就是就是,皇兄與裴大人君臣十年,連這點信任都沒有嗎?”
“長公主這叫什么話?”安國公大聲道,“陛下,都到了這個份上,裴硯知還只會推三阻四說些沒用的空話,說明他就是心虛,他自己都沒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憑什么讓陛下相信他的清白。”
“是啊陛下。”國公夫人拿帕子擦眼角,“陛下相信了裴硯知的清白,我女兒的清白該怎么辦?”
宋妙蓮連忙以袖掩面哭了起來。
她現(xiàn)在也不知該怎么辦才好,只能借著哭泣掩飾自己的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