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化得太嚴重了，信息基本上沒有。”

    秦銘皺了皺眉，看著那一堆的腐肉，如果不是被裝在密封隔氧箱里，恐怕它散發出來的味道，能讓整個警局變得腐臭。

    老刑偵崔立萬揉著眉心，嘆了一口氣，道：

    “當初我們發現的女孩尸骨，早已經在十年前，在家屬的要求下火化。”

    “那些目擊者，有的去世了，有的已經在心里醫生的引導下，忘記了這件事，連女孩的家屬，現在都已經離開了這個傷心的城市。”

    “二十年了，證據鏈條已經斷得不成樣子，現在重啟案件，偵破難度也不亞于當初。”

    “而我們的時間······追溯期限，不多了。”

    然而，盡管如此，他的目光之中依舊有一份熱切。

    如今新的證據被發現，案件的偵破有了希望，崔立萬比任何人都要期待這件事。

    “我不給大家太大的壓力······”

    郭局長在一邊悶聲安慰，他知道這起案件愛偵破的幾率小于百分之一。

    已經是做好了心理準備。

    這一次，就連一直比較輕松的白素，也有些緊張。

    她白挺的鼻梁上，戴上了一副半框的黑色眼睛，正微微蹙著眉，翻看剛剛從卷宗室調來的金陵大學碎尸案卷宗。

    然而，這浩如煙海的記錄，詳細到了當時居住在事發地點的每一家每一戶的行動路線、言行、社會關系、調查報告，這還只是關于周邊人的記錄，就已經有幾百頁。

    還不包括案件的現場的偵查，驗尸報告、可能的犯罪嫌疑人、死者的親屬關系、當時流動的外來人口去向······等等等等

    總共達三千多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