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順嘆息一聲，“這就是我后悔的地方，我當時想抓掉扣子，但刺客咬我的手，我惱怒之下，給了他幾耳光，劉首領(lǐng)攔住了我，扣子就忽略了。”

楊順想了想道：“劉首領(lǐng)抓人喜歡一手掐后頸，一手抓頭發(fā)，好像也是一樣，當時比較混亂，他的后背又擋住了我的視線，我沒看清楚。”

李鄴不露聲色，搞不好眼前這位就是掐脖頸的人，他不能讓對方看出自己的意圖。

畫師立刻勾勒出刺客的模樣，楊順點點頭，“就是這樣！”

楊順點點頭，“我記得很清楚，這邊是張相國，他本來想鉆桌底，但鉆不進去，背后有扇屏風，他又爬到屏風后面去了，身體還露一半在外面。”

“是！他是遼東那邊的奚人，但他武藝極高，一個人打我們一群武士都沒有問題，而且他在駙馬府至少有十年了，深受駙馬信任。”

畫師運筆如飛，非常傳神地畫出七名武士所在的位子，他停住筆問道：“這位劉首領(lǐng)的手在哪里？”

李鄴已經(jīng)戴上一張面具，變成了另外一人，三十多歲，平常得不能再平常，這張臉丟進人堆就會立刻消失不見。

楊順在旁邊指導(dǎo)，“雙手被分開摁住的，腿上捆有繩索！”

“你怎么不去抓住刺客？”

李鄴連忙問道：“這個劉首領(lǐng)呢？”

李鄴又問道：“大堂上當時一共有幾人？”

“我在這個位子！”

李鄴心中也咯噔一下，劉首領(lǐng)居然是奚人，他立刻想到了安祿山，難道是安祿山下手刺殺了張垍。

這時，彭海鹽在一旁問道：“這個刺客怎么進大堂的？”

楊順一直左下角，“我們是后面進來的，我一直站在后面。”

“刺客在下面，距離駙馬爺一丈左右，臉朝下趴著。”

李鄴點點頭，正因為長得瘦小，張垍才會放松了警惕，認為對方傷害不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