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五章 私人恩怨
“這家伙的身上要是沒點兒秘密……可太對不起他的本事了啊……”賀難奸笑著分析道,他手里把玩兒著的正是關凌霄送他的綢緞面兒折扇,已經被關凌霄親自題好了四個字“欲蓋彌彰”。
是的,魏潰的“臨時變卦”根本就不是激戰中上頭了,或者說只能是一部分原因,另一部分就是賀難想讓魏潰借著這個機會,去看一看關凌霄真正的實力。
當然,現在的當務之急也不是在長生盟身后搞什么小動作,而是眼前的兩個囚犯。
…………
當夜,臨寧縣府衙大牢,徐珙被人提溜著扔進了審訊室。
“哎,你不是那個……”徐珙感覺賀難看起來有點兒眼熟,但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賀難輕輕吐出了一口煙,笑的非常儒雅:“看來商會的情報工作做的也不怎么樣嘛!”
“嗯?啊?”徐珙愣了一愣,他心里倒是清楚對方很有可能已經掌握了商會的存在,但卻不理解其中含義——難不成商會的人必須知道你是誰不成?
思索了半晌,徐珙才想起來這人是總跟在沈放邊兒的那個少年,至此也算把萊州賭坊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在自己腦海里串上了線:“哼……我道內奸是誰?原來就是沈放,只是我還真沒有想到,你居然還是個捕快!”
沈放這也是從來沒上過公堂的人,壓根兒就不知道抓捕和審訊屬于兩個系統,賀難虛咪著眼睛糾正了他的說法:“我不是捕快,非要說我是當差的……那我應該算是刑曹和獄曹的混合。總之,你能在現在想到是沈放把你們給賣了,說明你還沒傻到不能交流的地步,所以你要是識相的話就趕緊把你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說出來——不過我警告你,我這兒可是掌握著證據呢,你說的要是和別人說的對不上,你就可以安心領死去了。”
賀難的話也算是刑曹一類的常規開場白了,無非就是一哄二罵三嚇唬,但要是讓賀難用出非常規手段來,那結局一般都不會很好——咱們細數一下,京城紈绔江辰的祭日都已經過了小半年了、遲則豹手下那三位打醬油的三兇現在也都各自單飛、蕭山賊寨的馬面馬寶財更是流落江湖去向不明,水寒郡的幾位貪官惡吏也該流放的流放、該處斬的處斬以及等等……一直到前幾天剛被賀難陰了一手的史孝文武功應當是其中最高的,但也沒什么用,到現在一進茅房還得一驚一乍的,甚至連遺傳性心臟病都被賀難誘發出來了。
而徐珙這邊兒的態度,就比較模棱兩可了——他肯定是怕死的,也有供認不諱的意愿,但前提就是他交代清楚之后可以活命,如果說他無論怎么做都會死,那他還不如死鴨子嘴硬搏一個壯烈的名號,這樣商會也不會為難他的家人。
但就在徐珙即將開口要跟賀難討價還價之時,賀難突然又自言自語起來:“哎,我真是忙昏腦袋了,還有個洋人呢,怎么不比這個當奴才的知道的多?我非得審他干嘛,直接定罪不就行了?“說罷,賀難就把頭偏向門口張羅了一嗓子,叫人把徐珙帶走,再把洋人安德烈帶進來。
這下子徐珙可是真慌了神了:“哎,哎,我說你、你就這么就完事兒了?”
“不然呢?”賀難很奇怪地看了徐珙一眼:“審他比審你得到的信息多,我干嘛還非要廢兩遍功夫?累不累啊?”
“那我怎么辦?”徐珙又問道,他最關心的還是自己的生命安全。
“廢話,你一個制造販賣大煙的有什么怎么辦?輕則砍頭,重則全家砍頭,你出來混不先考慮考慮后果啊?”賀難嘲笑了徐珙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