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訴我，我到底怎么了？我的腿怎么了？”

聽到他主動叫自己，顧南霆也有些無奈，最后還是開口道：“你的腿因為出車禍，所以沒有搶救回來，已經癱瘓了。”

這句話在說出來的時候，顧南霆也覺得十分艱難。

他之前從來都沒想過告訴別人，他的病情是如此讓人難受，他這才意識到自己這輩子不當醫生是最正確的選擇。

他根本就沒有辦法面對病人的這些情緒。

秦越在聽到自己的腿癱瘓之后也有些詫異，他愣愣地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幾個人，發現他們的臉上都是一抹心疼和同情，他這才意識到這是真的。

雖然他心里早就有了準備，可是在真的聽到顧南霆這么說的時候，他的臉上也浮現出了一抹無法接受的痛苦。???.

他怎么都沒想到自己會突然再也無法走路。

想起來自己在昏迷之前發生的事情，他的思緒瞬間就被拉回了雨天。

此時外面已經開始放晴，有鳥鳴和樹葉的沙沙聲，此時已經到了十二月份，可是今天卻難得地出現了太陽，照在外面的窗戶上，顯得非常溫暖。

可是秦越卻好像一直都困在了雨天。

他意識到自己是在和周然爭吵的時候發生了意外，才導致自己被車撞到后失去了知覺。

他在那個時候壓根就沒有想到自己會受這么重的傷，當時的第一反應就是千萬不能讓那輛車撞到周然，至于剩下的他根本就來不及想。

事情發生得實在是太快，讓他全都沒有做準備的時間，他幾乎就是下意識地沖了過去，把周然給推開。

他重新睜開眼睛，看著依舊是毫無知覺的腿，沉沉地嘆了一口氣。

蘇嬈站在他的病床邊，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思來想去，最終也只能說出一句：“醫生說還是有康復的可能的，要等傷口恢復之后做康復訓練，你還是可以有站起來的機會的。”

在這句話說出來后，蘇嬈也覺得有些無奈，她根本就不能夠保證做了康復訓練就一定會康復，可是如果不這么說，她也不知道該怎么樣去安慰秦越。

秦越聽到她的聲音朝她看了過來，眼神格外的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