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染進去后，直接在楚欣的對面坐下，和上次一樣，楚欣還是態度清冷，沒有過多的熱情，看到顧染進來，也只是淡淡點了點頭。

“沒事，我也才來，剛才點了幾道菜，你看看還需要添點什么嗎？”

楚欣將一旁的菜單推到了顧染面前，不過顧染并未翻開，她過來只是想看看楚欣見她有何目的，并不是真的想要和楚欣吃這一頓飯。

“不用了，這么久沒見，我以為我們不會在見面了。”

“哼，是啊，我也以為我們不會再見，畢竟小時候我就不是很喜歡你，你應該很恨我吧？”

楚欣問這個的時候，臉上也沒絲毫的愧疚，說不喜歡顧染的時候，也并不會有任何的心虛，仿佛一切都很理所當然。

顧染搖了搖頭道。

“不恨，畢竟我們之間，本就沒什么關系，不是嗎？”

顧染直接戳破，她雖然貪戀母愛，但不屬于她的母愛，她也不需要，既然楚欣不是她母親，那她也不會從楚欣這里期待什么。

現在把一切都說清楚，以后也不需要在見面，這樣對兩人都好，也可以避免不少尷尬。

楚欣端著水杯的手抖了抖，灑出幾滴茶水，她立馬放下水杯，拿起一旁的紙巾慌忙擦拭。

楚欣抬頭，眼底劃過一絲驚愕，還有一些復雜的情緒。

顧染見此，微微蹙眉，她居然感覺到楚欣有些許的不安。

不安什么，是因為她戳破了兩人之間不存在的關系嗎？

“你，你都知道了？”

楚欣也沒有辯解，而是好奇問道。

顧染點了點頭，端起一旁的茶壺，重新給楚欣的水杯里倒上水，這才緩緩開口。

“小時候我一直都在想，我和小宸都是你的孩子，為什么你只喜歡弟弟不喜歡我。后來被你們送到洋田村后，我就在想，是不是因為我是女兒，所以你重男輕女，才不喜歡我。直到我這次回來再次見到了你，你知道我那次見你看到你的第一眼，給我的感受是什么嗎？”

顧染很平靜的說著，語氣淡然，情緒穩定，無波無瀾，像是在講述一件和自己無關的事。

楚欣雙手交握放在桌上，在聽到顧染的話后，指節微微用力，在手背上捏出一道道印子。

“什么？”

楚欣幽幽開口，眼神復雜，像是不知道該用怎樣的情緒面對顧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