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課!”
在將瓶子發(fā)給學(xué)生后,張斐便宣布下課。
方才那個叫做沈青的學(xué)生是滿懷期待地問道:“老師,你還會來跟我們上課么?”
張斐點點頭道:“最近我會經(jīng)常來,因為你們的四位小老師這些天會比較忙。”
此話一出,一眾學(xué)生都非常激動、興奮。
這種課上著可真是太有趣,就沒有一個打瞌睡的,全程都是處于亢奮狀態(tài),因為張斐一直在問他們問題,根本就沒有發(fā)呆的時間,不像以前上課,拿著書,搖著頭,一邊瞌睡,一邊念。
這時候外面突然有人言道:“張庭長,我們也在聽課,也是你的學(xué)生,你咋不送我們一個瓶子。”
張斐偏頭瞧去,笑道:“等到你們有資格坐在這里面,我就送你們瓶子。”
說罷,他便走了下去,又朝著梁友義拱手道:“梁老先生,方才多有得罪,還請你多多包涵。”
“哼!”
梁友義揮袖離開了教室。
張斐不禁莞爾。
呂公孺突然笑道:“張庭長果真是名不虛傳,這一堂課也令我等受益匪淺啊!”
張斐拱手道:“張三班門弄斧,讓呂知府,以及各位見笑了。”
“不敢!不敢!”
呂公孺拱手道:“在律學(xué)上,我們是自愧不如啊!”
這宋朝的文化還是非常開明的,尤其是在才情方面,不是那么的尊老愛幼,如蘇軾、蘇轍他們,又豈會因為王安石、司馬光比自己高一輩,以及在文壇德高望重,然后便對他們唯唯若若,是照樣懟,照樣調(diào)侃,照樣諷刺。
要在北宋立足,年齡只是次要的,德高望重是壓不住人的,關(guān)鍵還是要有真才實學(xué)。